出鞘(1 / 2)

木子瑜一直在養著,皇後使勁給她補東補西,明珠有空就給她解悶,就連東俊都會每天早上給她摘一支禦花園的花,這些天可苦了那些花匠。

木子瑜躺久了時不時就去宮裏走著,身邊的人時時刻刻緊著她,養了三天,身子也差不多好了,就是腳踝得養三個月才可以。

“如扇,前麵是何處,為何我未曾來過?”木子瑜問道。

如扇上前解釋:“前麵是榮妃的宮殿,姝雅宮。”

木子瑜輕嘲,姝雅宮。榮妃身份高貴,不然如何當的起榮的稱號。她的兒子,便是六皇子,衛長玉。如雪上前道:“鳳儀,風大了,回去吧。”

“是啊,風大了,不能總避著。”木子瑜笑了笑“如扇,我的耳墜掉了一隻,那是我初進宮時太後贈與我的,幫我找找吧。”

如扇低頭:“諾。”

如扇是皇後宮中的大宮女,在路邊上招了幾個太監宮女的號召力也是有的。木子瑜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姝雅宮的宮頂,不知在想什麼。

“敢問,鳳儀落的是這隻耳墜嗎?”

木子瑜回頭,是個小太監。

“我家主子說,太後贈的東西還是貼身保管好,下次可沒這麼運氣好,被主子撿到了。”

木子瑜淺笑:“勞煩公公了,幫臣帶給你主子一聲感謝。唉……這風大了,耳墜也吹掉了。太後的東西貴重,保管過頭了反而容易掉了。以前帶的不起眼的耳墜,風再大,也吹不掉。公公,子瑜多話了,如扇,東西找到了咱們走吧。”

小太監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鳳儀的話,怎麼這麼奇怪呢。木子瑜回到了住處,聽到太監稟報,說是木府來人了。

木子瑜緩步走向內室,行了禮:“母親。”

李氏今天著宮服,豔麗繁複,一身貴氣。“我今日來是替你父親來看看你,看你養的不錯,我和你父親也就寬心了。”

“讓母親父親煩心了。”

“這幾日織染想進宮看看你,不知……”

“母親說哪裏話,大姐想進宮子瑜哪有拒絕的道理。隻是怕大姐不習慣這宮裏的生活罷了。”

“你不怪就好。”

“母親言過了,母親初次進宮,不如讓如扇和小全子去領著母親去淑妃那兒嘮嘮嗑,好容易進宮一次,這次可得好好的感受一番。”

李氏笑了笑:“子瑜如此懂事,為娘寬心許多了。”

“如扇,小全子照我說的做。去吧。”

如扇一臉為難:“可是,鳳儀,你身子……”

木子瑜搖頭:“無礙,禦醫都準許我明日便可以去服侍太後了。”

如扇作罷,領著李氏便走了,木子瑜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心,跟李氏單獨在一起,她怕她控製不了自己情緒。

殺了她。“木鳳儀在嗎?”

“何事?”

“我家主子有請。”

木子瑜挑眉,並不意外,遲早的事情。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木子瑜跟著小太監,來到了姝雅宮的偏殿,要見到的是榮妃之子,衛長玉。

衛長玉長相隨了榮妃,溫潤的眉目,一如他的氣質。溫儒爾雅,是榮妃驕傲的兒子。衛長玉雖溫儒爾雅,卻野心不小,更是孤傲。

而衛長玉敗,就是敗在了他的一點孤傲上。就如他現在背對著她,不過是他瞧不上木子瑜以下賤的舞姬手段博得了一個恩寵罷了。

“子瑜見過六殿下。”

“本殿很好奇,為何不起眼的耳墜卻不易被風吹落呢?”

“回殿下,那些不起眼的耳墜是民間手工自製的,百姓買這些東西講究的是佩戴時間長,耐用,所以民間的工匠都會在耳墜的尾部加強工藝,使它戴在女子耳部上更穩固。而宮匠為了討好宮中的娘娘,讓耳墜如同那步搖一樣,不停的打造表麵上美麗實則卻不中用的耳墜。”

衛長玉嘴角勾了勾:“鳳儀說的不錯,那……鳳儀會選擇哪一類耳墜?”

木子瑜徐徐道來:“後者。”

衛長玉頓了一會兒,木子瑜解釋道:“若是宮中的耳墜,子瑜依著民間工匠的手藝重做一番,必定成為這世間最好的什物,流傳萬世。”

衛長玉轉過身來,打量了一眼木子瑜:“你有什麼能耐?”

木子瑜冷笑了一聲:“六殿下這麼急著否定臣,是自卑呢還是自棄呢?”

衛長玉眼中有了些惱怒的神色,木子瑜見狀,未曾有任何懼怕的模樣,搶白道:“讓臣猜猜,六殿下在想什麼。六殿下這幾天是不是在想為什麼,那麼器重殿下的皇上會將賑災的事情交給四殿下和您呢?”

衛長玉臉色頓黑,木子瑜詭譎的笑了笑,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