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致命的劇毒,從巨環海蛇的體內提取出來的,隻需要兩毫升就可以毒死一頭大象,菜鳥的特製匕首裏麵的虹吸效果將這種毒液滲透在刀尖,任何人隻要被劃到都會立刻受傷,不用三秒就會口吐白沫,神經傳輸中斷,心髒驟停。
可是利刃真的強挺住了三十刀,才終於倒下。
菜鳥渾身淤青,氣喘籲籲,肌肉酸疼到了極點,依靠超級興奮劑他的力量和速度提升了十倍不止,反應更是提升了將近二十倍,但身體所承受的負荷也是巨大的。
扔掉匕首,菜鳥用最後一口氣拚命跑向醫護室,他必須立刻換血,如果超過1個小時沒有換血成功,這種超級興奮劑會永遠的停留在他身體裏,雖然不會致命,但他的神經和內髒都會衰變,活不了太久。
第一場對決,勝利。
樹林裏的聲音還在回蕩。
老槍道:“60.”
麵壁沙啞的道:“61.“
頂尖槍手麵對麵的對決,不像近身戰那樣糾纏焦灼,真正的勝負就在刹那,也就是一槍的事兒。
因此當兩個槍手在對戰的時候都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他們會計數,就像許多年前最開始將槍戰發展成藝術的美國西部牛仔對決,兩個人同時向反方向邁出指定步數,同時口中念著自己的步數,然後轉身開槍,比誰的槍更快、更準,誰的反應更敏銳能夠躲開。
老槍和麵壁的計數,卻仿佛遙遙無期,其實真正懂行的人卻知道,這兩個在世界上絕對算頂尖槍手的人物,每念出一個數,都相當於一次死戰,因為每個數都可能有人開槍,另一個人也可能反擊,隨時會有兩顆子彈噴出去奪取對方的性命。
隻是兩個槍手,一個老成持重,一生開出過幾十萬顆子彈,奪取過無數人的性命,天生鷹眼,視覺遠遠超過常人,另一個為了閉氣養神自己嚼碎了舌頭,成了真正的沉默者,這樣兩個謹慎到了極點的人物,當然不會輕易放槍。
69、70.
71.
72.
73.
74.
75.
麵壁的食指動了一下,指尖觸摸到了腰間的手槍。
老槍雙眼猛然睜開,頓時兩道極為淩厲的目光打在麵壁的臉上,他也抽出了槍。
在這淩厲的目光注視下,始終可以正視老槍雙眼的麵壁身子微僵,隻是0.1秒不到,可他知道,自己輸了。
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右手。
又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左手。
麵壁看著鮮血淋漓的雙手,麵無表情,隻是覺得對麵的敵人是他見過最厲害的槍手,也是他見過最謹慎的槍手,因為懷疑他可能是左撇子,右手拿槍是假裝的,所以兩隻手都被打穿。
絲毫不留餘地。
第二場對決,勝利。
一直膽子很小也很乖巧的碩大泰山毛發掉了一地,一隻眼睛都被鮮血遮蔽,睜不開了,四條腿走路踉踉蹌蹌。
大黑狗滾地龍身上也有幾處傷口,卻很輕微,但它上前,輕輕舔舐著泰山的傷口。
清風在涼亭裏,用耳朵聽著打鬥的聲音,歎了口氣。
第三場對決,勝利。
同時,清風仔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發現這座校園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她歎了第二口氣。
第四場對決,勝利。
當林蕭推開門,入目的景象頓時讓他心頭跳動。
一個穿著襯衫打扮講究社會精英般的男人,與柳如雲對坐在一張書桌兩側。
男人端放在桌麵上的手裏,是一把造型很古怪的槍。
如果仔細看,居然是一把氣槍,槍口是一個像是鉤子般的東西。
柳如雲麵色有些白,但還算鎮定。
林蕭雙眼微眯:“你麵色清白,就是個普通人,手指沒有老皮和繭子,所以你槍玩的不好,但是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倒是不需要什麼槍法了。“
男人輕輕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如果論戰鬥力,清風都能撂倒我,她雖然眼盲,但是年輕時候眼睛沒瞎,是一名國際警察,隻要我碰到她,被她確定了我的位置,一個扭手就能撂倒我。”
林蕭看著槍口的鉤子,隻要那東西射出,必然會要了柳如雲的命。
“所以,你才叫執劍。”
“沒錯,我執劍。”
原本完全倒向林蕭這一邊的戰局,此刻卻被執劍一個人扭轉了。
他不會覺得執劍下流無恥,像林蕭這種人,在生死裏打滾,什麼肮髒手段沒見過,這種抓著對方把柄以獲取戰機的方法是戰場上最常見的方法,不僅是拿人當把柄,還有拿對方的秘密、資產、關係網、渠道等等當做把柄的。
那麼不管之前長風雇傭兵團連勝了多少局,這場敗了,就是徹底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