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回想著剛剛經曆的一切,心中沒有一點感覺,像是死了一回一樣。
石頭砸中自己的瞬間,自己的骨骼上有幽光亮起,扛住了這種無邊的衝擊,但是五髒六腑全部破碎成了一團血肉。
除了左臂和右手,身體的其他地方的血肉經脈也同樣都成了一團漿糊,這些漿糊已經脫離了自己身體,隨時會在這種力量下泯滅,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大夢諸天形成的世界全部亮了起來,有一股力量從這些世界中形成,將飛離的血肉漿糊又強力的吸引了回來,並且重塑著。
這也讓田野第一次看清了這些光球世界,密密麻麻的光球,它們並不是在血肉中,而是以一種說不出的聯係依附在整個骨骼上,並且獨立在骨骼之外,形成了一副人體世界圖!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可是讓田野永遠不能忘記這種神奇的景象。
石塊撞破了田野的血肉,卻無法破滅田野的骨骼,然後這個石塊就轉變了方向,從實變虛,沿著神秘的聯係,撞向了田野的靈魂。
石頭妄圖徹底破滅田野靈魂的時候,道圖也散發出了無聲的波動,就是在這種波動下,石塊不知道為何停了下來,然後破開空間無聲無息的消失。
同時,這個石塊的強大力量直接破滅了世界的空間,帶著田野進入了無邊的黑暗。
在黑暗中,田野隻聽到浪濤聲輕輕地傳來,像是在吟唱著兒時的搖籃曲,催著自己趕緊入睡。
田野的記憶到此停止,然後,貌似自己真的睡著了。
不過在田野即將睡去的時候,田野看到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中飛出了一個晶瑩的骷髏頭,骷髏頭射出一道光芒將自己籠罩,然後帶著自己破空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野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雪山之上,大雪不要命的從天上砸下來,很快就將田野掩埋。
田野感受到了極度的寒冷不斷侵襲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凍成一座冰雕。
田野想起身,可是一陣一陣的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時刻衝擊著他的靈魂,而且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同時自己的額頭上像是要裂開一般,讓田野劇痛難忍。
田野想進入世界,可是發現自己的世界居然和自己再無聯係。
這讓田野徹底的呆住了,“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
“咿呀!小土!大大……”
田野心神失守之下,一陣極寒直接凍入了田野的內府,這讓田野激靈靈的清醒過來。
田野早就想過,萬一自己失去了世界怎麼辦?當時想了很多對策,可是現在突然間就成為了現實,讓田野根本無法接受,更不能接受。
雙手現在也陷入了沉寂,不在擁有威能,大泯滅之力更是被鎮壓到了骨頭中。
……
田野像是失了魂一樣,忘記了額頭上的劇痛,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田野這一躺就不知道經曆了多久,隻感覺到大雪外麵亮了,暗了,亮了,又暗了……,周而複始。
田野的身體在緩慢的恢複著,大夢諸天雖然依舊在吸收著外界的能量,可是依然有絲絲縷縷的精氣散入田野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不斷的好轉,而額頭上的劇痛也緩解了很多。
當田野可以再次控製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
田野從厚厚的大雪中爬出,刺目的陽光照在田野的臉上,讓田野不得不低下頭避開這陽光。
這是一個雪山,現在大雪已經停下,近處,遠處都是一片潔白,在光下泛出白皚皚的色彩。
田野轉身四望,發現這裏是一望無際的群山,遠方同樣是一片潔白,隻是到了山峰的半山腰就開始變得一片青翠,綠樹成蔭,欣欣向榮。
潔白和青翠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