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風烈(1 / 2)

西北的風,總是如同刀子一般的烈,就如同這裏的漢子。

這裏的漢子,喜歡敲鐵板放歌,喜歡最烈的酒,喜歡最辣的妞,喜歡最利的刀,讓他們在瓦剌寇邊的時候可以幹淨利落的割開他們的脖子。

正統十年,大明的百姓心中,這裏是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是大明的鐵血與榮耀,卻從來不知,這裏蕭蕭水寒風似刀的苦。

樂明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陽光格外的刺眼,細一看,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遠處是蒼翠的山,近處是枯黃的草,就像是幾筆淡墨勾勒出的畫,若不是這嗚嗚的北風,幾以為是畫中。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麼?

樂明,二十一世紀ufc賽場上的七十公斤級拳王,被稱作國人的傳奇,連續四年的金腰帶得主,卻因為縱欲過度,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據說死的時候,床上有足足六個嫩模。

媽的!王八蛋!這回這藥居然這麼有勁兒。

拳王也是人嘛,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一挑六這種事兒他也得借點兒外力,正趕上他的一個科學家朋友研製出了一種新藥,據說效果遠超偉-哥,為了幫朋友測試藥效,他照自己的習慣找了六個嫩模打場友誼賽。

結果麼,雖敵軍人多勢眾,且頑強抵抗,但我軍卻龍精虎猛,愈戰愈強,打了足有二三十個回和,直殺得敵軍丟盔卸甲,一瀉千裏,大呼求饒。

恩,如果最後沒射血,這幾乎可以算作自己最滿意的一場戰鬥了。

唉,死的窩囊啊!

不過話說回來,為啥自己沒死呢?這又是哪?

看著這純天然無汙染的美景,四周圍穿著古裝扮相的行人,樂明用他智商一百八的大腦飛速的轉動,不到五分鍾就得出了結論:老子穿越了。

那麼,自己這是穿越到哪了?

常例的,作為穿越者的樂明打算躺著再迷茫一會兒,看看天,看看雲,也可以再思考一下人生的意義啥的。反正現在某點上穿越已經很常見了,他倒是很快的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還沒等想明白人生意義這樣的大問題,隻聽一陣破風之聲想起,從後方閃電般飛來一隻白羽箭,在樂明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一下紮在了他身前的地上,離他兩腿之間隻有兩公分的距離,那尾杆還尤自晃動。

臥槽!差一點兒就當了太監的樂明,跐溜一下就站了起來,迅速用兩手捂著差點兒就沒了的小兄弟,嚇得冷汗嘩嘩流,膀胱之中尿如泉湧,差一點兒閥門就關不住了。

這時便隻聽馬蹄聲從後響起,回頭一看,隻見兩個帶著羊皮毛子的少數民族同胞模樣的兩個騎兵,穿著破爛的羊皮襖,口中呼喊著長長的哨子,伴著烏拉烏拉的怪叫,手拿彎弓不停的想著自己這邊兒的人群攢射。

媽的這什麼情況?

村子裏的人群也慌亂了起來,紛紛大喊道“瓦剌來了,瓦剌來了。”

日!瓦剌!

即便如樂明這樣的曆史白癡,也知道這個名詞隻有明朝的時候出現過,而對大明來說,瓦剌就意味著殺光搶光的強盜啊!

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小命大,瓦剌破關,屍橫遍野,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也加入了四周百姓徹底慌亂的隊伍裏去了,幾十口子老弱婦孺你擠我我擠你,帶著罵聲,哭聲,尖叫聲如同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好幾個倒黴蛋眼看著被擠倒了就再也沒爬起來過。

隻是這兩條腿,又如何能跑得過四條腿,不一會兒,馬蹄聲已經由遠及近,再一回頭,兩張埋了吧汰,胡子拉碴的醜臉已經清晰可見了。

這兩個瓦剌騎兵,雙手彎弓搭箭,麵目猙獰如野獸,不停的往人群攢射,似乎麵前這些奔跑的人命隻如草原上的獵殺的羊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