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和小婭剛要大叫,被兩個士兵不避嫌的捂住了嘴,朵兒看著江釗,眼裏水光浮動,手機裏的男人突然又說,“要殺的是雲朵兒,你要湊這個熱鬧,好,你這麼仗義,就先替她去死吧!”
朵兒眼裏的淚水再也包不住,滾得士兵滿手都是,她不能接受輕絮是因為她才受到的報複,江釗霍地起身,江釗無聲的指了指警報器,卓浩搖頭,若是警報一響,歹徒就跑了,根本抓不到人!
但現在若是多拖一秒,輕絮的命興許就不保了!
江釗用力的指了指警報器!
警報器拉響!士兵向山上衝去的時候,數十盞大型探照燈打開,照著整個半山通亮。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山上的男人猛然一怔!
“臭婊=子,你報警!”
剛想彎身的時候,急促 有力的跑步聲步步緊逼而來,男人忿然一咬牙,“反正你也活不成了!賤命!”
扔下一身血汙的輕絮,倉皇而逃……
輕絮被送到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小婭顫著手打電話給夏淺,緊張的輕喊著,“淺淺,淺淺。”
夏淺的宿舍已經熄了燈,“姐,你幹嘛。”
小婭往走廊盡頭走去,邊走邊問“淺淺,你好不好?你今天好不好?有沒有頭疼?身上有沒有疼 ?這段時間有沒有做夢?淺淺,我們這個月韓國吧,把背上的傷疤做掉好不好?”小婭越說越悲痛,抱著電話嚶嚶的抽泣起來。
“姐,你怎麼了?” 夏淺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揉著眼睛,皺著眉,“姐,你怎麼還不睡啊?”
小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看著天空並不明朗的月亮,“淺淺,明天你就搬來和我住吧?要不然我去你大學城那裏租個房子,我的店反正不開了,我給你做飯好了,你好好完成學業。”
“姐,我都在實習了,哪還有什麼學業啊,你到底怎麼了?”夏淺終於被小婭搞煩了。
“淺淺,我……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小婭越哭越傷心,整個人蹲到走廊盡頭陽台邊的牆角裏,仰著頭,吐字不清的泣聲道,“淺淺,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小婭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那種生命要從自己手裏消逝的傷感,像一枚火石,觸在過往的柴禾上,一觸即燃。
“姐,你是不是得神經病了?”夏淺吐了口氣,“我掛了,困死了。”
掛了電話,小婭沉默不語。
江釗找到小婭,“怎麼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
小婭依舊蹲著,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江釗,“江釗,我車子停的地方你知道的,剛才我們碰頭那裏,那份報告單在副座上放著,你去拿一下,我打車回去,你要是方便就讓人幫我把車開回清風苑吧?”
“好。”江釗接過鑰匙,“要不然我送你?”
“不用了,你別送我,今天電話裏聽到的那些話,你還是不要告訴閔家人知道的好,特別要跟朵兒說,否則他們會亂找人出氣,這幾天你還是叫朵兒不要去店裏了,肯定會很危險。”小婭這時候已經從慌亂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保持了她慣有的理性。
明明都是善意的提醒,可她冷漠冰涼的樣子又顯得有些無情。
“謝謝你提醒我,我有數的。”
江釗看著小婭魂不守舍的樣子,還是讓朵兒留住了她,再叫司機過來,送她回清風苑。
朵兒守在醫院裏,卓浩的部下也守在朵兒身邊,說是怕有危險,晚上電話裏的那個男人說的話時時提醒著他們,敵人可能隨時都會出現。
江釗跟卓浩交待了一下,獨自驅車去了小婭停車的地方,兩廂的福克斯是小婭的坐駕,拿著搖控鎖開了車門,牛皮紙袋的線圈依舊很完好,江釗打開線圈,把裏麵的單子抽了出來,瞄了兩眼,再放回去,把袋子用線繞好。
拿到了DNA的數據,把車門關上。
打了個電話出去,等那邊接通後,說,“我這裏有一份數據,你到時候拿著今天我給你的樣本出來的數據比對一下,然後給我電話。”
那頭的男人應了一聲,“好。”
江釗掛了電話後又打電話給劉成,約好地點把小婭的車鑰匙交給劉成,讓他把小婭的車開回清風苑,自己又回到醫院去,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受傷的不僅僅是輕絮,還有朵兒,朵兒現在一定非常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