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閑現在已經完全呆住,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闖入千軍如入無人之境,能夠將伊稚斜這個伊稚部頭領擒住的確是出乎於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好!”彭閑大叫一聲此時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他恨不得跟著燕丹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殺入伊稚部的騎兵當中,隨著他的叫好聲整個商隊的營地中都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聲音直破天際,前進的伊稚部騎兵硬生生的停下了衝鋒的腳步他們全部繞後團團將燕丹圍住,那是伊稚斜的位置是他們首領的位置,彭閑他們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對於商隊中的大部分人來說此時他們的性命便全係於那個外鄉人手中。
燕丹手中的長劍緊緊地抵住伊稚斜的脖頸,這個伊稚部最為強大的戰士,被人用一柄劍抵住脖子的感受並不太好,尤其是對於伊稚斜來說,當命被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時候,他便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機會,或者說失去了先機。
無數閃著寒光的箭簇緊緊地投在燕丹的身上,他甚至能夠聽到弓弦的緊繃的聲音,然而燕丹卻是依舊平靜,即便是他的衣角都是那樣的平整。
“你真的不怕死。”伊稚斜說道。
“每個人都怕死,當然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這是一次交易是建立在兩人性命之上的交易,若是燕丹殺了伊稚斜,他毫不懷疑這些伊稚的騎兵會衝上去將他剁成肉醬,當然還有另外的一種情況那麼便是有人出手將伊稚斜救下,然而誰又能夠從他的手中將伊稚斜救下。
突襲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而來,便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一柄黑鞘的長直刀便從一旁的馬陣中而來。
青色的刀身如同一道寒芒,他突襲的目標不是燕丹而是他手中的長劍,這個對伊稚斜威脅最大的寒劍。
幾乎與他襲來的同時伊稚斜反應極快,他仰著頭讓那劍尖盡量的遠離自己的脖頸開始急速的向後倒退。
燕丹身上散發著陣陣波紋,這波紋經過他的手掌傳到手中的劍身上,那柄黑鞘的長刀便是在這一刻被燕丹手中的劍鋒封鎖住了所有的退路。
然而這還不是讓那名刀手感到最為恐怖的事情,他感覺到手中的長刀完全被控製住了,拿著這柄刀的人是伊稚部中身法最好的一名刀手,他黑瘦身體精悍,他大吼一聲強行將手中的長刀抽離出來。
令他感到驚訝的是他手中的長刀已經變成了碎屑,直直沒入刀柄,燕丹深厚的內力將這長刀完全震散。
這個過程極快前後不過數息的時間,甚至伊稚斜便便沒有離開危險的範圍。
燕丹至少用上了五分的力量,他隻求快,不講巧勁,所以當他的劍重新來到伊稚斜的脖上時,他隻感覺到那股壓迫感有增無減。
伊稚斜這時反而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原人語氣稍緩的說道,“你想要見單於。”
“不錯。”燕丹答道,“我想伊稚部會成為我最好的引見者,我想頭曼單於並不會拒絕我的好意甚至伊稚部還可以從中得到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