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來到店裏,二姐見我無精打彩的,問我:“昭哥,今天怎麼了?臉色都不好呢?”
我笑道:“沒有啊,還不是和往常一樣的。”
二姐指著鏡子,說:“一樣才怪!你自己去看嘛,臉都沒得血色的。”
我湊到鏡子前一看,還真是這樣的,臉色很差,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像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
腦殼也疼得厲害,像是要裂開了一般,看來這就是醉酒之後的後遺症。
一上午洗頭發都沒精神,快吃飯的時候,朱燕跑過來,臉色也和我差不多,眼神飄忽不定,問我昨天晚上幾點回去的?
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取笑她:“燕姐,你昨天現了洋相哦,鈞姐說你趴到地上去開門找鑰匙孔。”
朱燕一臉的茫然,說:“我不曉得呢?你編些來說。”
我說:“那麼今天早上哪個給你開的門嘛?是不是鈞姐嘛?”
朱燕點點頭,說:“是啊,難道真的是我昨天晚上趴地上了?媽呀,以後都不喝酒了,喝麻了什麼都不曉得了,今天腦殼好疼哦,渾身都沒得力氣,算了,吃了飯我還是關半天門補個瞌睡。”
說完,她回去了,二姐笑眯眯的說:“好哇昭哥,你娃還敢喝酒呢,回去遭你、媽罵沒有?”
我苦笑:“肯定遭了噻!把我罵慘了,以後都不喝了。”
二姐說:“曉得就好,你老漢以前就愛喝酒,你還不曉得吸取教訓啊?”
我說知道了,然後準備下班回去吃飯。
二姐說:“昭哥,今天就在這裏吃嘛,中午吃好的。”
我說:“謝謝二姐,我還是回去吃嘛。”
二姐說:“好的你都不吃啊?是你的損失哦!”
我笑了笑,原則還是有的,既然說好了前半年沒飯吃,就得照規矩來。
回到家裏,我觀察著保保的神色,見沒有異樣,才暗暗的鬆了口氣,看樣子媽媽真的沒有告訴他我喝酒的事情。
下午萬宏來找我耍,店裏暫時沒有生意,我就和他在外麵閑聊。
剛聊了兩句,他掏出五毛錢,說:“你等我哈,煙癮來了,我去買兩支煙!”
他跑得飛快,賣零散煙的就是不遠處的電子遊戲廳,不到三分鍾便跑了回來,遞給我一支,我已經習慣了,接過來就點上,和他站在角落處抽了起來,一陣吞雲吐霧。
我是不敢在顯眼處抽煙的,怕被熟人碰上,我家離鎮近,九成的人都認識我是誰家的人,萬一被誰看見了多嘴告訴了我媽,回去肯定比喝酒還要遭得慘。
邊抽著煙,我邊說:“萬宏,你娃把老子教壞了。”
萬宏嘿嘿笑道:“抽煙算壞嗎?你看不抽煙的男人有幾個嘛?我跟你講嘛,煙酒都是好東西,出去耍你不抽煙不喝酒的話,人家都不願意跟你打第二次交道,覺得沒勁。”
我笑道:“昨天晚上我就喝了酒!還遭整醉了,你看我有好拽,喝麻了我都回去了的,走夜路都沒摔一下。”
萬宏一聽來了興趣,說:“喲,你娃還喝了酒啊,和哪些人啊?是不是你那個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