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街口找了家串串香店,曉東和老板很熟了,說經常下班後來吃,是他和店裏同事聚會的地方。
他又出去打了個電話,把他一個好朋友叫來,也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曉東說這是他們店裏的規矩,管理人員必須著正裝,這樣才顯得正式。
在ktv就喝了不少啤酒,現在又喝,我剛喝了一瓶下去,就覺得胃裏翻騰不休,要吐了。
黃淘急忙把我扶進廁所裏,我狂吐一陣總算好了些,這啤酒不像白酒,吐過之後輕鬆了不少,出去繼續喝。
我對周娟說今天晚上別回去了,我們出去開、房睡。
我現在喝糊塗了,什麼話都敢說出來,就是不想和她分開。
周娟說不行,她得去小月她們那裏,我一聽火了,就跟她吵了起來。
曉東見我喝醉了,忙去把帳結了,說:“萬昭你跟黃淘去我們店子裏睡嘛,有的是房間!”
我們出了店,我還在叫嚷著要周娟別回去,想跑過去拉她,曉東和他朋友以及黃淘急忙拉住我,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勁,三兩便掙開他們,想撲向周娟,然後又被他們拉住,周娟和小月她們打了個車走了,我見她們都走了,也就不鬧了,都這樣了鬧也沒用。
劉二娃洗腳城距離月兒灣不遠,我們走了兩百多米就到了,曉東到櫃台打了個招呼,他朋友回去了,他和黃淘把我扶到一個包間裏,曉東對黃淘說:“萬昭喝醉了,你照顧下他,我就先走了!”
包間裏有兩張按摩床,我和黃淘一人一張,我不住的對黃淘說我很愛周娟,邊說邊流淚,黃淘遞給我紙,安慰我說喝醉了快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我迷糊的睡著了,第二天醒過來,我越想越不爽,當著我朋友的麵,周娟不給我麵子,叫她留下不留下,我心頭憋著一把火,不發泄不快。
我跟黃淘說:“陪我去找下周娟嘛,我有些話想給她說。”
黃淘說:“莫去了,我們回家去嘛。”
我說:“不行,老子惡氣沒出,不找她不回去!你去不去嘛?”
黃淘說:“好嘛,但是你娃不許亂來哈!”
他身上昨天晚上付了ktv的帳,隻剩下十塊錢了,我們也不吃早飯,到了煙酒店,他先打了個電話告訴曉東我們回去了,然後買了個口香糖,我們一人一塊邊嚼著邊朝高速客運站而去。
身上錢不夠了,連公交車都不能坐,我們隻能步行,走了約半個小時才到。
我來過周娟上班的地方一次,知道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宿舍睡覺還沒起床,便來到宿舍樓下,黃淘叫我好好說,他就不上去了,在樓下等我。
我上到四樓,敲響了房門。
過了一會,周娟穿著睡衣出來,見到是我,問:“你來找我做啥子?我還沒睡醒呢!”
我說:“你今天回去收拾你的東西,給老子滾!”
說完,我扇了她一耳光,但是一打過就後悔了,楞在了原地,她也楞住了,可能是沒想到我居然打了她!
我腦子裏一團亂,轉身就走,暗罵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打了她,不是來找她好好說話的嗎?為什麼要打她?
我自己都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就跟撞鬼似的,居然一手就扇了出去,腦子裏想都沒想過。
回到樓下,我叫黃淘走,黃淘問我這麼快就下來了,我說我打了她一耳光。
黃濤搖頭,說:“你娃酒還沒醒,聞嘛,還是一身的酒氣,你怎麼可以打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