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隨便點嘛,我還沒得好餓,隨便吃點就行了!”
我還沒吃砂鍋,到底什麼味都不知道,看見其他桌子上都放著一些菜,用像泥燒的鍋盛著,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砂鍋了。
楊哥也就自己拿主意了,點了一份嫩牛肉,然後一份鮮辣肥腸。
他點好菜後,問我:“喝點酒嘛。”
我點點頭,確實想喝酒了,不過我說:“我喝啤酒,不喝白酒!”
楊哥笑道:“我也隻喝啤酒,白酒太辣喉嚨了,吞不下去!”
很快砂鍋便端上了桌子,老板拿來啤酒,我們一人一瓶,我吃了一塊嫩牛肉,還真的很好吃,又燙又辣又香,很和胃口。
“對了,你按摩得舒服噻?”楊哥忽然問我。
我一楞,說:“我沒按摩,不習慣,怕癢怕痛!”
楊哥一驚,說:“你沒按摩啊?遭了,我還以為你也按摩了,就出了兩個人的錢!”
我說:“啊?那去叫他退噻,那個老板不老實啊。”
楊哥搖頭,說:“算了,給都給了,懶得去要回來了,也就十五塊錢而已,當是小費了嘛!”
我笑了笑,這小費我可舍不得給,不過他說算了也就算了,也確實不好意思再去要回來。
吃了半個多小時,楊哥叫老板結帳,我急忙掏出錢要付帳,楊哥叫我收起來,說:“吃不到幾個錢,你幫我出了車票錢,我請你吃砂鍋噻!莫要爭了,收起!”
我點點頭,坐了回去。
砂鍋還挺便宜的,五塊錢一份的肥腸,六塊錢一份的嫩牛肉,啤酒三塊錢一瓶,山城啤酒,飯是不要錢的,早知道我就多整幾碗飯了。
我想,等過幾天,我也請楊哥吃這個,請回來,車票錢是我應該出的,不能夠這樣換算啊。
回到宿舍裏,已十點多了,店裏的人都下班回來了,楊哥到處給人說安排我的睡處,最後講通了一個人答應我和他一張床睡。
我和其他人都還不熟,也就沒什麼好聊的,洗了臉和腳,不好意思脫衣服褲子,和著睡,同、床的那個師兄急忙叫我:“帥哥,把衣服脫了噻,鋪蓋整髒了懶得洗嘛!”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要得,我主要是不習慣!”
這樣聊開了,我也不急著睡覺了,問師兄在這裏幹了多久了,他說幹了快半年了,我問他工資能夠拿多少,他說一般情況下五六百吧,底薪有四百,然後是百分之五的提成。
我心想工資還行,比我在陳哥店裏高多了,多了一倍,滿足了。
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下班是晚上十點,一般是九點半打掃衛生,然後早上也要打掃一遍,店裏的衛生搞得很好,因為來店裏消費的基本都是比較講究的人。
這個我都懂,我在二哥店裏做過,就是一樣的高端店子,衛生是抓得最嚴的。
服務行業,衛生和技術一樣重要,缺一不可。
第二天上班,我了解了店裏的具體情況,發型師隻有三個,老板曾勇,大家都叫他大吧條,楊哥,大家叫他楊師或者楊吧條,還有個叫二哥的,姓陳,大家叫他二哥,沒叫陳吧條。
其他的都是學徒和中工混雜,哪裏需要就幹什麼活,沒有分得太詳細,洗頭和燙染基本都要做。
我就是其中之一,不能算發型師,其實我連燙染師都還不稱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