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昆哥聽了一拍我肩膀,說:‘哦,對不起哈兄弟,是哥哥說錯了,我自罰一瓶!吹了!”
說著,他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幹了。
我急忙道:“哥哥,莫要見外噻,勝利哥是我哥,你們也是我哥,啥子話都可以說!”
然後我沒試過吹瓶子,就把酒全倒一個大碗裏,跟著也幾口幹掉,昆哥直說兄弟耿直,以後有啥子事隨便說。
勝利哥也沒想到我這麼豪爽,居然幹瓶子,忙又給我開了一瓶。
大家喝開了,你一杯我一杯來來往往,沒到半個小時,我已經喝了快五瓶,知道撐不住了,再喝下去,非得當場倒湯狂吐不可。
我對周娟低聲說:“老婆,我們回去了嘛,我想吐了。”
周娟知道我喝不了多少,在勝利哥的朋友麵前吐的話,是很不給麵子的,忙對勝利哥說:“我想回去睡覺了,瞌睡遭不住了!”
她是給我麵子,不能說我喝醉了,得說是自己要回去了。
勝利哥也不多留,說他開車送我們,我急忙說:“不用,你繼續和哥哥他們喝,我跟她打個車回去就是了!”
他回來喝了更多的酒,走路都東倒西歪的了,讓他開車送,不把我們送河裏去就算萬幸了,這個險還是不能冒的。
其他人也勸勝利哥莫送,昆哥跟著我們到路邊打車,上了車後,他忽然遞了張百塊錢的給我,說:“兄弟,車錢!”
我忙把錢要還給他,勝利哥忙道:“萬昭,昆哥拿的你收到就是了!”
我說:“這榔個行呢?”
昆哥笑道:“榔個不行,兄弟夥說這些幹啥子?司機師傅,走!”
他猛踹了車門一腳,司機立馬就開走了,錢也沒退成,我隻好給了周娟。
司機說:“他們都喝麻了啊?嚇死人了!”
昆哥踹車門那一腳,可能是把他嚇著了。
我坐上車頭就暈,強忍著不吐,一說話肯定就吐,不能吐人家車上。
周娟跟司機說著話,講明了送到哪裏。
到了店門口,我下了車就蹲路邊吐,劉姐出來說榔個子又喝醉了?
周娟說:“我表哥那些朋友嘛,一個個的都喊他喝,十來個人他哪裏招架得住嘛!”
我進店就睡裏間床上不想動了,劉姐說今天晚上生意不是很好,早點關門算了,其實我知道,是因為我身上酒氣很濃,店裏到處都彌漫著,客人來了聞著也不好,反正現在都十二點多了,還不如早點休息呢。
曾四哥今天晚上沒回來,聽劉姐說是去打通宵麻將了。
曾四哥其實也是操社會的,他本來是泥水匠,但是基本上就沒幹過什麼活,每天不是這裏釣魚就是那裏打麻將,隔三岔五的還在外麵打一架回來,劉姐也沒法管他,一說他的時候立馬承認錯誤,然後過不了幾天又犯了,根本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