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狂掃一番之後,個個心滿意足地拍著肚皮倒在椅子上,可可更是呼呼大睡了起來。餐桌上一片狼藉。
“蓮姬,你這‘瓦罐’倒是名副其實呢!”卿拾豎起大拇指誇道。
“那是當然,這瓦罐可是大有來頭呢!”蓮姬驕傲地道。
“那你說說一個小小的瓦罐還有什麼來曆?”古禦寒追問著。
“相傳有個國家,時值戰亂紛起,民生潦倒。飲點翰林大學士湯斌,時任灌州布政司,為官三年,兩袖清風,三餐以瓦缸清湯為銪。常年在府前舉大瓦缸,投以南瓜,豆腐等粒,回想火煨之,施舍饑民。百姓感其高節義舉,譽之為“三湯”。此“三湯”含其為政為官如瓦缸湯清,其人如黃連湯苦,其入世則如人參湯補。湯斌離任後,百姓紛紛舉瓦缸煨湯,以念其恩德。後來經世人不斷秉傳,便有了現在我們吃的的瓦罐。”蓮姬娓娓道來,當年蓮姬接待的一名客人指名要吃瓦罐,蓮姬哪知道瓦罐是什麼啊?結果蓮姬跑遍了全城,終於在一處小巷中發現了一家專門買瓦罐的餐廳,餐廳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而從那之後蓮姬也就愛上了瓦罐。不然今天哪有東西吃哦!
“蓮姬你這故事倒是新奇,那個什麼翰林大學士,什麼灌州布政司我可聞所未聞呢!”
“嗬嗬,卿拾你沒有聽過那是當然的了。”蓮姬心下一顫,自己得意忘形,竟然將明朝的事情說出來了,隨即心下一轉,忙傻笑掩飾。
“你從何處聽得的?”古禦君眼底泛過一抹深思,雙眸緊緊盯著蓮姬,若有所思。
“想必爺沒跟你說,蓮姬家的老本行可是開妓院的,什麼樣的荒誕離奇的事情都可以聽到的。我這個故事也是從一位客人那聽來的。蓮姬覺著有趣,便做了一回。今日也是巧了,便拿出來獻醜了!”這樣應該可以過關了吧?當下縮在棉袖內的手已經汗濕了手心。
雖然這故事無傷大雅,但是麵對的可是古月最有權勢的人,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自己說不定那天就變成了稀裏糊塗的死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看主位上的那個人麵部表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了!
“二弟,你這管家倒是見多識廣,什麼時候也給我那裏找上一個這樣的人來?”果然是皇帝,看是似平常的一句話,卻是拐著彎的想要將自己要了過去。蓮姬聽著不對勁起來,連忙答話道:“皇上,請恕小女子無禮,這樣的典故,小女子的酒樓裏可是多的是。您要是想聽,趕明到冠仙樓,包您聽個夠。”蓮姬雖然是為自己解圍,但是說的倒是實話,她的酒樓裏的每一道菜都有典故,而且每一個店小二詳能耳熟。這也是冠仙樓的一個招攬顧客的一大亮點。
“是啊!大哥,蓮姬說的沒錯。弟弟喜歡去冠仙樓也是衝著那些典故去的呢!”一旁的古禦寒連忙幫腔。並朝蓮姬咋咋眼:你欠我一個人情哦!蓮姬隻得無奈地點點頭:知道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這冠仙樓倒是值得去!”終於一臉玩味的古禦君說出令蓮姬稍感安心的話來。倒是一旁的古禦僢一直沒有發言,幽深的雙眸在幾人身上來回轉悠。
“好了,既然天都不早了,大家也都該歇息了。是不是?相公?”卿拾打著不雅的哈氣,不耐地道。倒是解了蓮姬的尷尬。蓮姬向她投去感激,卿拾隻是微微俏皮的一笑。看的出來卿拾是徹底的被蓮姬美食收買了!
“恩,朕也出來的夠久的了,禦寒咱們回去吧!”古禦君帶頭走了出去,其他人也相繼離去。連雲和卿拾也相攜走開,隻剩下蓮姬和古禦僢兩人。
“王爺,天不早了,蓮姬也回去歇息了。”蓮姬看著古禦僢說道。
“你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嗎?”
“呃?不知道。我去找卿拾……”蓮姬老實地回答。話還沒說完,便被人打斷。
“還是我帶你去吧,卿拾估計睡下了。”不知為何,古禦僢竟沒有自稱爺。隻是沉寂在各自思慮之中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
第二天,經過卿拾的介紹,蓮姬這才知道,原來王府裏是各自為政:妻妾們在各自的院子裏開小灶。而且每個院子仆從一大幫子,從掃地到端茶倒水的不下十來個。但是那些人除了自己‘主人’的院子,其他地方一律不管。果真是實實在在的自掃門前雪啊!
“我看著前廳挺幹淨的啊!那是誰打掃的?”蓮姬禁不住好奇地問道。
“你來之前一直是管家自己打掃的,就連你路過的走廊也是他一並打掃的。”搞了半天那些都是老管家自己幹得?!還真不象話啊!莫非是王爺放任,這些人定然不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