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依然不折不撓地響著。姚瑤跟在我的身後,將我的外套往我身上披。說:“天涼了,別忘了披衣服。”
“謝謝。”我說。
她看著我的手機。它還在響。
她莫名地盯著我,我害怕這種眼神。
“我走了。”說完,我轉身逃離她的視線。
這些天,好像冷了很多。
樹上剩下的葉子已不多了。看著光禿禿的樹杈,悲哀又串上心頭。
期末試考完後我更忙。工作從早上8點一直排到晚上8點。
就差點沒累死。不過我喜歡。這樣很充實,沒時間去理會那些不想理會的事情。
這晚下班後,在回去的路上,身後傳來我熟悉的呼吸,我回轉頭看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嚇得跳了起來。
我本能的快步前行,他迅速摟我入懷。“不要躲著我。”
我莫名地尷尬,試圖掙脫他,可他摟得更緊。
他在我耳邊歎息說:“雨晴,我的心裏一直不好受,你知道嗎?”
“不。”我說。
“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他接著說,“你應該知道,我是知道你的。”
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腦袋裏一片混亂。
他走到我的對麵,抬起我的下巴,用力地捏著它,逼我看著他的眼睛,然後他用低啞的聲音問我說:“為什麼?你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應該這樣的?告訴我,為什麼!”
我的眼淚不可控製地掉下來。他的唇貼近我冰涼的臉頰,溫柔地吸幹了它們。
然後,他在我耳邊說:“雨晴,你知道嗎?我是真的愛你。”
“嗯。”我說。
“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他說,“我是知道你的。”
我拚命地點頭。他再度緊緊地抱著我,像發誓一樣:“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愛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不然,我就不得好死!”
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慌裏慌張地伸出手去堵他的嘴。他把我的手握緊,放在他的胸前,問我:“有沒有想我?”
我聽說,一個男生將你的手放在他胸前跟你說話,就是證明他很愛你。
“沒有。”我有點心虛。
他把我的手握的更緊。
“以後,會想我嗎?”
“不會。”我說。老實交代,其實我是想說的是“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出來的竟變成了兩個字。
他嗬嗬的笑,“哦,知道了。”
我斜著頭看他。滿腦是問號,他在笑什麼?
他放開我,看著遠方的天空,“老婆,快走吧,快下雨了,淋了雨,感冒就不好了。”
臉上滿是捉弄的笑。
“誰是你老婆,亂叫,小心我揍你。”我氣的要打他,他卻靈活得躲開了。
沒走幾步,他回頭牽起我的手一直走。
我知道,他要朝前走,我們都應該朝前走,就像那句話: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我們都應該這樣,不是嗎?
可是,事實上,我卻是做不到。
元旦那天,就證明了這個事實。
去圖書館的路上,我看見了他,他正在和一位女孩講話。
開始我並沒在意,但,當我看清那個女孩是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心在發抖,在痛,在滴血!
“姐,你以後不要來了,我會回去看你的,我不想雨晴誤會,我想好好的補償她。”
原來!原來!
他們竟是姐弟!?
嗬!嗬嗬!嗬嗬嗬!
原來最笨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