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1 / 1)

第二天接手冀州城,龍域臉上無一絲表情。

氣定神閑的和眾將領安排著守城任務。從始至終沒有漂過左蒼鸞一眼。仿佛昨夜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那就隻是她做的一個夢。

左蒼鸞也就絕口不提昨夜的事,一切沒有絲毫變化。他是君,她依舊是臣。左蒼鸞是個簡單的人,簡單到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龍域救過她的命,收留了她,那龍域就是她的主子。左翼的心裏眼裏也就隻有龍域一人,她對他絕對忠誠。而龍域卻不同,身在皇家,明爭暗鬥不斷,又天天被人主子主子的叫著。自然是比較老成,能平安的活著,自然有著常人所沒有的心機。

戰爭中的生活難免枯燥無味。有的時候他遠遠的望著那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女人,也會有想要他的欲望。其實左蒼鸞也是極美的,不似司馬嫣然的傾國傾城般的魅惑,而是一種野性美,讓人想去征服。策馬奔騰的時候一頭長發隨風飄揚,撩撥的龍域心癢難耐,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想到這裏龍域自嘲的想,也許是離開嫣然的日子太長了。

第一次的時候龍域是吧左蒼鸞當成了慕容清歌,但是不可否認,左蒼鸞的身體帶給他的歡愉,龍域還是很滿意的。

那種事有了第一次就難免有第二次,雖然心心念念著司馬嫣然,但他也是正常男人,有正常的需要。

龍域的心中清楚。眼前的這個女人放在軍中,要比放在床上有用。但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征服一個女人要比安撫一個下屬容易得多。玩具還是愛人他還是分的清楚的。眼前的人即使百般承歡,也不即心上人分毫。這麼想著他心裏也就更加思念嫣然,那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想著想著便出現了幻覺,就好像她從不曾離開他,她叫他域哥哥。

於是把司馬嫣然從那個男人手中奪過來的想法也就愈加堅定。

14歲的左蒼鸞,常常仰視著這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眼神也帶上數分仰慕,好像她所遇到的任何難題;在這個人手中都會不費吹灰之力的迎刃而解。

上天不僅給了他顯赫的低位,俊朗剛毅的五官,還有無人能比的智慧;也許不久之後這天下也將會是他的囊中之物。

也許,是有了那種關係以後兩人都會顯得有些親密。在龍域麵前的左翼好像是個正常的小孩,她的天真沒有被無情的戰爭,和那三年裏黑暗的訓練所磨滅。

左翼常常問他一些很幼稚的的問題,

“主上,人死了以後真的有來生嗎?”

“主上,打完仗以後我們要幹什麼呢?”

“主上,有什麼事情是你也不知道的嗎”兩個如星辰般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得可以。

心情好的時候龍域會逗著她玩玩,心情不好便恍若未聞。

每當攻下一主城池,龍域都會雙眉緊皺的站在城牆向著北方眺望。那時候的龍域,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太陽的餘暉打在他身上,恍若謫仙。

而左蒼鸞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心口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的跳動,著想要衝出胸腔。

大多數的時候龍域都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而左蒼鸞便站在他的身後,陪著他發呆。

當攻下浴州城的時候,左蒼鸞居然有一種想用手去撫平他的眉頭的衝動。終於左翼鼓足勇氣的問了一句“主上,我要怎麼樣才可以讓你不再緊蹙眉頭。”

大抵是心情不錯吧。龍域像個王者般指著這北方。

他說“啊左,我的心丟了”

左翼知道他再說什麼,也知道在他的心底藏了一個人。

龍域說“啊左,前邊還有32座城池。我的心在那座皇城裏,隻有把它找回來我才可以活下去。”

左翼的心有了異樣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她說“哪怕付出啊左的生命,也要幫主上打下這32城”哪怕從此以後主上不再需要啊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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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三年,這個時候的左翼已經能夠帶兵打仗獨當一麵。

戰場上的她意氣風發,銀灰色的鎧甲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光。

和左翼打過仗的人都知道,每次打仗的時候她都會衝在最前麵。戰場上的她有一種狼性;

像母狼一樣拚命的保護著他的部下。

麵對千軍萬馬,她仿若浴血的修羅;在她眼裏沒有人命,隻有對手與勝利

很多次的戰爭中,她總是望著前麵金黃色的身影。

她甚至希望,這場仗永遠不會打完。

那麼她還是可以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