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影話音剛落,就聽見喬燃低聲道:“那邊回廊有人來了。”著就手掌一合滅了那點照明用的火光,同時將溫月影往自己身邊一帶,兩人便悄無聲息的縮進了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裏。
果不其然,沒一會,溫月影便聽著廂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不過嘛,溫月影倒是一點也不慌,低聲回答喬燃道:“不怕!”喬燃一愣,不由得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不怕?”
溫月影一時也懶得跟喬燃多解釋,隻擺擺手示意喬燃別再話,推著喬燃往角落裏更躲進了一些。反正她就覺得這來人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這不也是黑燈瞎火的偷摸著進來的麼?正經來查庫房的,難道朝月宮如今窮得連個燈籠也點不起了?想來這身影就大概是來庫房偷摸點東西去換錢的宮女太監吧?
可惜啊,溫月影才剛翻了那麼一堆箱子,愣是沒翻出來什麼件的值錢物什,都是些笨重的大件擺設,況且這些擺設都是庫房賬上最是顯眼的,溫月影就是有個賽太歲牌飛的在身旁,也懶得打這些分分鍾把人搬得半死的笨重東西的主意!
溫月影便和喬燃屏息靜氣的在黑暗裏打量著那位浦一進門便即刻回身掩了房門的“同道中人”,溫月影見著這人身形窈窕,手腳輕便,顯而易見是個宮女,不知怎麼滴,溫月影覺著那未曾掩結實的窗戶邊緣透過來的一線月光的映襯下,這個宮女的模糊身影硬是給她看出兩分熟悉感來。等得看見這宮女躡手躡腳的往另一邊角落裏的幾個箱子摸了去的時候,溫月影終於是在模糊的記憶裏找出來一個名字並低低的驚呼出聲:“櫻?”
而這櫻,竟是很好的給溫月影和喬燃表現了一把,什麼叫做賊心虛——她不知怎麼就把溫月影這一聲含糊低沉的呼喚硬是聽得真真的,下意識的慘叫了前半截後,忙忙的掩住自己的嘴巴把後半截慘叫吞回去,同時膝蓋一軟,癱跪在地動彈不得。
溫月影見櫻心虛至此,不由得心裏起了好大疑惑,隻想了一想,便附耳到喬燃那兒,聲嘀咕了兩句。
喬燃雖然沒弄懂溫月影這忽然而來的奇怪要求是要唱哪一出,但是也沒妨礙他平素習慣了對溫月影言聽計從,隻抬手一揮便將溫月影化作了她要求的那種能把人唬得魂飛魄散的經典女鬼形象——那就活脫脫是個披頭散白衣飄飄的貞子啊!
於是溫?月?貞子?影便起身慢慢悠悠的往櫻的方向挪著飄了兩步,同時拉長了音調捏尖了嗓音又呼喚了一聲:“~~櫻~~”
櫻嚇得放開自己捂嘴的雙手,連滾帶爬的往後蹭了好幾步,直到蹭到了牆邊再也避無可避,才結結巴巴顫聲求饒道:“四……四公主……我……我知道……聽……你……在那妖精窩裏……死得……死得……很慘……可是……可是……這也不關……不關我的事啊……求你!求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