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爸爸死後,媽媽的精神越來越恍惚了。而我也似乎一直都在搬家,和不停地換學校中度過。
午後的陽光打在被曬了一下午的橡膠路上,發出一陣陣不滿而有刺鼻的味道。連空氣中的塵埃也變得懶洋洋而又輕飄飄。這個夏天和我一樣也是個憂愁的孩子。蘇馨揚起精致的小臉對視著太陽,盡管是炎炎夏日的午後仍然融化不了她眼中的冷漠,淡淡的收回目光,蘇馨想著,又快要搬家了吧!她步履輕巧的走在這片焦躁的世界裏,淺色的牛仔褲,淡藍色的棉布襯衣,回風輕輕揚起一角,像深海裏的一點藍色,有如生命裏的過客,纖細的身影,誰也抓不住。
蘇馨回到家裏,就看見媽媽在匆忙地收拾行李,“媽,又要搬家啊”“蘇媽媽含糊的應了一聲,”馨兒,我們明天就走,你明天去學校處理一下手續“。蘇馨走過去淡淡的說”媽,我幫你。“蘇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從老蘇死後自己就沒怎麼好好的看看自己的女兒,轉眼幾年過去了,馨兒也長大了,也出落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了,眉目眼神像極了年輕時期的老蘇,想著自從老蘇死後,蘇家破產,馨兒就一直跟著自己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她這個年紀怎該如此啊。淚水便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馨兒,對不起“”媽,女兒不覺得委屈,隻要跟媽媽在一起,哪裏都是馨兒的家。“夕陽落下隻留下了一堆母女深情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蘇馨便到學校辦了退學手續,教導處主任一聽蘇馨要退學那臉就像吃了大便一樣的難看,好不容易來了個天才,好重振一下本校的聲譽,這眼見著希望就這樣破滅了,這臉色怎麼能好起來嗎?話雖如此,但麵子工作也要做足了,隨即堆起滿臉褶子的笑臉,諂媚的說”蘇同學,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退學可不是隨便拿來說著玩的,是不是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學校一定會盡力幫你的。“蘇馨望了望這張無限延伸的充滿虛榮的臉,笑了笑,走到了門口邊”主任隻要蓋章就好。“便掩門離去了,蘇馨再一次的走在自己來了不到三個月的校園裏,這種情況似是輕車熟路了,自爸爸離開,不斷跟著媽媽四處奔走東躲西藏,蘇馨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也許是媽媽太思念爸爸了,不想停下來而已。
蘇馨握著爸爸給她的那顆玉墜子,看著滿樹的梨花,”爸爸,馨兒好想你,爸爸你還記得嗎?我們一家三口坐在梨花樹下,您抱著馨兒說,我們家馨兒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就像一朵梨花一樣,平凡的高貴,簡單的純淨。爸爸您說過,上帝在你麵前給你關上一扇門,就一定會在另一個地方給你打開一扇窗,可是爸爸我的那扇窗在哪呢?
轉眼間,來到烏江水鄉也一個星期了。江南的水鄉即使在這樣炎熱的一個夏天也不是去它自己的美,河流蒸發而來的薄霧,使烏江就像剛出浴的美人,朦朧的含蓄,妖嬈的嫵媚,伴著陣陣荷香,點點蟲鳴。
蘇馨愛極了這裏,然而蘇媽媽自從來到了這裏,卻越發的鬱鬱寡歡,憂心忡忡,每天躲在房間裏發呆,默默的流淚,一天天的蒼老了幾個歲月。蘇馨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這樣,每次開口想問,總是被她催促著找學校,準備升學考。蘇馨隱隱約約的感覺不安,但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時好時壞,有時候正常的坐著普通女人做的事,做好了飯菜等放學的女兒回家吃飯,也有時默默的蜷縮在角落裏,不讓任何人碰,不管誰靠近就又打又罵的。
蘇馨所選的學校是烏江鎮的第一名校。蘇馨慢慢的跟在任教老師的身後,走進了教室,“同學們,我們班來了一名新同學,請大家歡迎。”蘇馨慢慢的走上講台,“大家好,我叫蘇馨,來自北京”全班一陣寂靜,漸漸的便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了“哇,她長的好漂亮啊,比我們的校花還要美呢,就是太冷了”旁邊一男生一臉鄙視的說“你懂什麼啊,這叫冷美人,今年特流行的。”“哎呀,真能裝傲氣,又不是什麼公主”“是呀,是呀,不就是從北京來的嗎?長的再好看也不能跟雨凝比呀。是吧!雨凝。”某愚女說道便轉頭朝向江雨凝的座位看去。江雨凝抬頭略帶不屑的看看了看這個新轉學生,她的確很漂亮,姣好的五官,白暫的皮膚,高挑的身型,尤其是眼中透漏出的淡然和冷漠。她,憑什麼!江雨凝心裏狠狠地嫉妒著。蘇馨感覺到一道冷光向自己投來,順勢張望過去,就看見了一張好美的臉,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的臉,兩兩目光相接,看出了她眼中的不善。蘇馨了然的收回目光,自嘲的抿了抿嘴,她從來就沒想過讓人去接受和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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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看周玉老師的書,這也是我的處女作,希望大家多給我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