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蘇馨又做了那個夢,破舊的樓梯,踩上去發出“吱吱”的響聲,周圍越來越黑,黑暗中一點亮光,仿佛已被黑暗包圍住了一樣,好厚好厚,喘不動氣一樣。反反複複的圍繞著自己。仿佛墜入了永生。

第二天,原本包圍著個城市的雪,也依然化了,悄悄的融彙在人們的腳下。當一切恢複原貌時,蘇馨想著童年時的梨花樹。迷茫的就像走在沙漠中一樣,隻有慌亂的逃跑卻永遠找不到正確的出口。爸爸,媽媽是馨兒錯了嗎!愛上了自己仇人的兒子,甚至有過放棄報仇的念頭,爸爸,媽媽,我錯了,馨兒錯了。馨兒本來就不該奢求愛情,馨兒不該就這樣讓你們死的不明不白。是啊!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蘇馨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當自己選擇報仇的那一刻開始,在蘇馨的生命裏,愛情就成了一奢侈品了,飄渺虛幻的再也看不見了,更不可能擁有了。

肖喬回到公寓時,已經是三天後了,蘇馨像往常她等自己的樣子,等著她。因為自己要聽她的解釋。“你想問我什麼,你就問吧!”肖喬有氣無力的說著,語氣裏充滿了痛和無可奈何。“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你應該都知道是吧。你沒有喝醉。是不是?”“是,”蘇馨原本就已經猜測到了,可是當肖喬自己親口承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傷心。“好,我知道了,謝謝你這麼誠實的回答我。我對丹弗妮說的話我想你也應該聽得清清楚楚吧!我也就不必再多說了。”蘇馨說完後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一雙手顫顫的拉住了。

“馨,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我承認是她讓我把你帶去的,可是她答應我的隻是認識一下,不會對你怎樣的,而且如果我不照做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隻能這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那樣對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們是朋友的。”蘇馨無法相信的看著肖喬,這才發現,原本漂亮白讚的臉龐早已傷痕累累,到處都有淤腫,曾經花一樣美的人現在已經狼狽不堪了。蘇馨慢慢的附上那張臉,緊帶憐惜。語氣溫柔的問“這是怎麼弄的?”肖喬別過了臉,伸手便想拿開蘇馨的手,她不想任何人看見她現在的鬼樣子。可是誰曾想到,這一動作剛好牽動了身上的傷,疼的肖喬不禁的哼了兩聲。

蘇馨攙扶著肖喬回到了房間,幫她清理了一下傷口,這才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傷口,有的本已經結痂,但現在又裂開了,到底是怎麼弄得,肖喬不是說最近她被一個大老板保養了嗎?蘇馨想起了丹弗妮的話“為了你我故意靠近肖喬,我本想著用她可以代替你”難道是……不,這天可怕了。

“喬,你告訴我,保養你的人就是丹弗妮,是不是啊!她虐待你是不是!你為什麼要這樣,是不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是不是…。”蘇馨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了。她竟然差一點錯怪了自己的朋友,原來所有的災難都是自己締造出來的。“對不起,喬…。對不起。”肖喬看著抱著自己哭的傷心的蘇馨也不禁的落淚擁住了她,“馨,沒有事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本來就已經肮髒不堪了,不在乎更髒,就當被狗咬了就行了。而你,是那樣的純淨,我可不想你變成我這樣。”兩個相擁而泣的人就這樣靜靜的抒發自己的心意。

過了好久,蘇馨才開口說“以後離開她吧”肖喬默默的低下了頭,說“除非她死了”“那就讓她死。”肖喬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馨。很難想象她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露出的凶光。蘇馨握了握她的手,既然都是地獄,那就搏一搏吧。有時候自己越不爭,上天拿走的就越多。“我幫你,她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那一晚的夜,妖冶的盡是嫵媚。自從選擇了,就再也沒有退路了。就像那段黑暗的樓梯,或許隻有努力的攀爬還有一絲見到光明的可能。

計劃在一步一步的進行著。就像魔鬼的樹藤,越來越長,越來越深。後來,丹弗妮死了,聽羅子明說是死在美國的黑人街裏(所謂的黑人街,就是指在美國種族歧視下一些黑人居住的地方,那也是一些吸毒者和快要死的人安樂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程老爺子知道後,氣的心髒病突發住進了醫院裏。並要程楓回國主掌大局。

丹弗妮死了,這是她預料之內的,當她聽見程鵬因此突發心髒病時,內心閃過一陣陣的快感。她也要讓他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她要把自己所受的一切都要百倍,千倍的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