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冷,風陣陣,飄過山穀,形成呼呼之勢,似乎想要刮走天上的黑雲。

凜冽的風帶著原始的味道,刮在身上生疼。身上衣服翻滾,發出“噗噗”的聲音。光是在這大風中行走已經算是很難的了,還要躲避風口,貼著崖麵走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刀疤男帶著幾個小弟率先走了過去,並搖了搖手招呼著。老三拿出別在腰間的短刀,將綁在每個人手上的繩索砍斷,催促著所有人。蘇馨走到崖邊,自上而下的狂風席卷而來,仿佛可以摧毀一切堅不可摧的東西,一種要被拽下去的感覺。幾乎所有的被抓來的女人都縮在後麵不肯向前走去。那個叫老三的男人明顯等的不耐煩了,拿著藤條不斷的鞭抽著後麵早已經嚇的失去理智的女人。最終我們這些人被分成了兩個人一組,蘇馨被就過來排在第一個,卻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也許是她的樣子太柔弱了,一身的傷,早已經把蘇馨折騰的不成人樣了,現在的這個情況有誰會願意把自己的生命賭在這樣的一個同伴中呢!蘇馨看了一眼說:“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我先吧。”老三看了看蘇馨說:“嘿,小姑娘,膽量還不錯,好那你就先走著”蘇馨剛剛走到崖邊,一個黯啞的聲音想起說:“等等,我跟你一起。”

蘇馨看了看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是那個張的有姿色的女人,現在注意到她的麵容是個很明豔的女子,因為我從她的眼裏能看見信任,能看見拜托。我想這已經足夠了,在這種情況,同一種遭遇下的陌生人,能用生命信任自己,我們一定要活下去。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手扶崖,慢慢的向前挪動,崖邊的風帶著沙石,逼著人睜不開眼睛,隻能靠感覺跟摸索慢慢的向前走著。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腿在打著顫,那種了無依靠的空洞感以及恐怖強烈的感官席卷全身。

這時我感到右手一鎮,幾塊石頭紛紛滑落,掉入山澗中,沒有回音。我聽到後麵的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使勁的握了握她的手說:“閉上眼睛,不要去看,跟著我,不要怕。”

當我們穿過崖邊,直直的癱坐在地上,手還是緊緊的握在一起,仿佛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就像夢一樣。“啊~”的一聲慘叫,就這樣的在我們的眼前消失了,就那樣的消失了。突然覺得生命真的很脆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堅強,我慶幸我還活著。

在麵對了一場死亡之後,人群又重新的騷亂了起來,人們在恐怖的驅趕下,紛紛的掙脫往來路跑去。“砰砰…。”的兩聲槍響,兩個身影倒下,一陣尖叫。

“跑啊!接著跑!你們這些臭娘們,趕緊的給我過去!tm誰再囉嗦,老子一槍就給斃了,他奶奶的”老三怒吼著。坐在我旁邊的明豔女子狠狠的抓著我的手,顫抖著,直直的看著那倒下去沒有再起來的身影。

也許在許多年以後的我,站在這懸崖邊上,回望這一生還能想起那緊緊抓住的力量,那個敢托付給我生命的明豔女子,隻願不會隻有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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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