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若離也聽到了自己身體抹處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苦澀的閉上雙眼,眼角有冰冷的水珠流下。這就是夜你對我的愛嗎?我喜歡的不是這樣的你,不是……。
當視線觸到少女眼角的眼淚,少年滿是怒火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澈。“我…該死,我在做什麼。若兒對不起,對不起…,若兒別哭了,我不會碰你了。”該死的我都做了什麼,我對自己深愛的女人做了什麼。寒暝夜你真差勁,不僅讓心愛的人哭了,還不顧她的意願對她做這種事。若兒一定恨死我了,我把一切都毀了,我真該死。
少年緊握成拳的手狠狠的砸到少女身後的牆上,白色的牆壁深深的凹進去一塊。鮮紅的血液順著牆壁滑落,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聽到響聲的少女,張開了緊閉的雙眼。對上少年滿是愧疚憂傷的眼眸後,若離愣了一下。“夜……”眼淚還沒來得及止住,又有新的淚珠從眼角滑落。為什麼看到夜的眼睛,我會覺得那麼悲傷,為什麼夜的身影顯得異常孤寂。
“若兒別哭了,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別怕,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裏。”明明想著就算被她討厭,被她怨恨,也要用盡一切方法把她綁在我身邊。可是看到她眼中的恐懼,我的心為什麼這麼痛。她是這世界上最不需怕我的人,可該死的我都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害怕。
“夜……”
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少女的身上,寒暝夜把少女擁入懷中,明顯感受到懷中的少女在微微顫抖。貪婪的聞著少女的發香,少年的眼中滿是不舍與愧疚。一分鍾過後少年輕推開少女,轉身快步離開。
眼淚模糊了視線,若離卻死死盯著前方那抹越來越小的身影,仿佛她一眨雙眼夜就會消失。右手緊捂著心髒的位置,若離的臉色越來越白,心好痛、好痛、痛得無法呼吸。耳伴隻有少年剛才的話在回蕩:“對不起,我愛你。”
誰也不曾發現偶然路過此處的一抹人影,把一切映入了腦海,看向少女的眼神滿是怨毒。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夜。他消失得那麼徹底,沒留一點痕跡,我已經記不清我旁邊的座位空了多久。該說我太貪心嗎?他在我旁邊時,我天天躲他,每天都不給他好臉色。他不在了,我應該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忘記他了。可我反而不適應了,感覺心也隨著他的消失缺了一大塊,像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人也變得不完整了。
其實那天什麼也沒發生,在最後關頭夜停下了,回家時妖女和爺爺亂擔心了一把。
寒暝夜你贏了,因為害怕自己會受傷,在知道你有未婚妻後我逃走了。我想在自己陷進去之前,讓自己抽出來,那樣我就不會受傷。
寒暝夜,為什麼你會愛上這麼自私的我,我雖然愛你可我更愛我自己。因為害怕受傷,我把自己藏在你碰不到的角落裏,獨舔自己的傷口。
明知你的心意,明知你的痛苦,我卻視而不見。把你推到我觸不到的地方,傷了我自己也傷了你。我沒有我想象中的勇敢,沒有想象中的堅強。隻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未婚妻,我不顧你的意願把你從身邊推了出去,然後一個人獨舔傷口自怨自憐。
可是你不見了,我才發現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重。我早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卻一直不曾發現。寒暝夜,你知道嗎?我又開始想起你了,想我們在一起經過的點點滴滴,沒想到連回憶也是那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