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後的刁難[2]
聽到皇後刁難性的一問，小燕子立即吃了一驚，張大眼睛，反應飛快：“如果再找不著爹，我身上又沒錢，隻好去街頭賣藝了！”
盡管我已經知道小燕子在皇後的這場刁難中，是有驚無險的。但在小燕子的身邊看著，還是緊張地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可皇阿瑪就不一樣了，他似乎聽得心酸，再看令妃，也是一臉的憐惜。隻有皇後，是越聽越疑惑：“你還會一點拳腳功夫？你娘居然教你這個？”
小燕子撒謊本來就是一個‘專家’，這會兒已經不怕了，越說越溜：“是啊！我娘說，姑娘家不學一點功夫，容易被人欺負，要我學拳腳，可惜我不用功，什麼都沒學好。”皇後冷冷的看著小燕子，有力的說：“你娘這樣栽培你，你的學問一定挺好！你的皇阿瑪能文能武，詩詞歌賦樣樣強，想必你也學了詩詞歌賦！背兩首詩來聽聽吧！”
小燕子嚇了一大跳，這才覺得問題來了，她看看皇後，看看皇阿瑪，看看令妃，又看看我，有些慌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娘沒教我作詩……”
皇後陡的提高聲音：“這就怪了！你娘教你說北京話，教你拳腳功夫，不教你作詩？那麼，四書五經總讀過吧？”
“什麼書什麼經？”她想了起來，眼睛一亮：“我會背幾句‘三字經’！”
“還有呢？總不會隻有三字經吧？”
站在小燕子旁邊的我，看得出來她額上開始冒汗了，身體也明顯在發顫。我想，小燕子這才應該領教到，這個皇後實在很難纏。
小燕子是真急了，也許她是想大不了就豁出去，於是背脊一挺，老羞成怒的喊了起來：“我是沒有什麼學問，也沒念過多少書！皇後這樣審我，是不是皇阿瑪不要認我了？不認就算了嘛！用不著考我！”
皇後尊貴之身，哪兒受過這般不敬？又驚又怒，朝皇阿瑪發難道：“皇上！您看她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問問她都不行嗎？”
眼看場麵就要陷入僵局，也生怕皇後發怒起來對小燕子不利，我就趕緊上前打圓場，說：“皇額娘請息怒！小燕子姐姐來自民間，讀書禮儀，總不會那麼及時！再說，她娘一個單身女子養育她，必定吃了很多苦。這其中的辛酸，不是我們三言兩語就能說盡的，那位夏阿姨，也許就顧不上教育她琴棋書畫了。”
聽到我的話，皇後的臉色才有些緩和。而皇阿瑪，此時恐怕在心裏早已認定了小燕子，因為一句‘避雨’，說中了他的往事。他心裏沒有懷疑，隻有憐惜。
皇阿瑪聽到我打圓場，又看到小燕子被皇後逼得手足無措，當然就更是心有不忍。我看著他的臉色，見他正要開口，沒想到，小燕子此時速度更快，已經接著我的話，出了聲：
“我娘，她就是很奇怪嘛！她教我這個，教我那個，就沒有好好的教我做學問！她說，姑娘家學那麼多幹什麼？她現在已經死了，我也沒辦法問她為什麼？反正，我也弄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你再問，我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