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未現,話音先來:“哎喲,兄弟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厲害,姐姐真服了,這就跟姐姐去吧!”
說實話,龍君天雖然接觸的人不多,認識的女人就更少,但是他認識的有限幾個女人,無一不是天之驕女。要論嗓音動聽,那也是一個賽似一個,誰也不輸給誰。
可是今天這個嗓音傳入耳際,龍君天頓時覺得過去三十年完全白費,煉體秘訣也是瞎耽誤工夫,因為他覺得全身酸麻至極,似乎自己已經沒骨頭了。
一陣香風拂過,身前出現一人。
雲鬢高聳,玉釵斜墜。鳳目飛眉眼,朱唇動心魄。麵如傅粉,鼻似瓊瑤。峰巒彰顯,臀影飄渺。一襲粉裙動天地,萬種風情入靈台。蓮步驚心,倩影勾魂。
眼前的女人一身打扮好像貴婦人,步態儀表宛如雲中仙子,倩影搖曳之間風韻獨特,一顰一笑都能勾魂動魄。
這是成熟女人的風韻,不是凡俗女子所能比擬。
“咳咳——”
龍君天費力地清清嗓子,還是有唇幹舌燥的感覺,搜腸刮肚才想出兩句詞來:“把在下困在此地,不知芳駕有何見教?”
“兄弟這麼個妙人,什麼不好學,偏要學那些酸不拉幾的詞兒。你叫我姐姐,我叫你兄弟,多好的事兒啊?完全被那幾個不懂風情的丫頭教壞了,這就跟姐姐走吧,帶你去個好玩的所在。”
這女子不僅僅是嗓音勾魂奪魄,展顏一笑更是天地沒有顏色。尤其是玉手一揚,居然有包天裹地之勢,讓人無法生出反抗之心。
龍君天心頭暗凜:老子真是走背字兒,看來狂徒真的當不成了,居然又是一尊渡劫期的老怪物!
“好你個浪蹄子,從來不知道嘴下積德!”
龍君天不知如何是好的緊要關頭,救命的人出現了!
鳳舞影仿佛從雲天之外一步跨過來,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火紅的虛影。
身形還沒停穩,鳳舞影就已經笑罵道:“始終忘不了那股浪勁,到哪裏都顯擺出來,你羞也不羞!自告奮勇前來迎接我家公子,居然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兒,還想把我家公子勾引走。你安的什麼心?”
“影丫頭,你這就沒意思了。”那女子不以為忤,居然咯咯笑道:“寶貝就在眼前,自然各憑本事。你裝你的正經,我用我的浪勁。咱們互不幹涉,誰抓住算誰的。”
“既然各憑本事,那要算我一個!”
妙香天一聲嬌笑,已經出現在龍君天身邊,雙手把龍君天的左臂抱在懷裏:“公子現在屬於我的了,你們兩個要吵架,另外找個地方!”
“香香,這位是?”龍君天終於緩過勁來,看來此女和鳳舞影、妙香天都有交情。
妙香天嬌笑道:“按這一世來說,這個浪蹄子是我本家。公子剛才看見的吞天寒玉蟒就是她的本體。公子別小瞧她,這處空間僅有的一頭寒玉蟒,就是這個魂夢兒,天賦神通就是剛才施展的抽魂幻陣,不知道多少男人魂飛魄散,可惜在公子手裏栽了一個大跟頭,真是笑死我了。”
龍君天隻能拱拱手:“原來是魂夢兒姐姐當麵,龍君天真是慚愧!”
“兄弟慚愧什麼?”魂夢兒咯咯一笑:“我在四十多萬裏的南海深處,和影丫頭是鄰居,中原大陸無人知曉。我喜歡水,影丫頭卻偏偏要玩火。我們兩個爭鬥九百多年,見麵不吵架都沒天理了。”
鳳舞影掩口笑道:“少說你幹的那些缺德事!我的南島火雲峰本來四季如春,你偏偏閑得無聊,每年都給我弄出半年冰天雪地。如果我不會玩火,早被你凍死了。”
魂夢兒閃身上前抓住龍君天的右臂:“兄弟不知道,影丫頭嘴巴裏的四季如春,比中原大陸最炎熱的夏天,還要熱上百倍。如果不給她降溫,我早就烤成焦炭了。”
龍君天終於聽明白了,魂夢兒的本體是吞天寒玉蟒,最喜歡萬年寒冰。鳳舞影的本體是赤炎雕,天賦神通就是離火焚天。自古水火不相容,她們兩個見麵不打架,的確是沒天理。
沒想到秦碧瑤也踏虛而來:“我說各位,不管是假正經,還是真浪勁,這裏都不是久留之處。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
鳳舞影此前所言果然不錯,魂夢兒的嘴巴真不積德:“所謂的假正經,說的就是你了,別當自己沒事人兒似的。”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居然有四位天之驕女。而且全都是渡劫期,一個都得罪不起。
龍君天頓時頭大三圈,隻能默默讓七彩玉鐲擴大到直徑九丈,讓四女全部上來才算平息紛爭。
回到亡魂峰,龍君天才知道鳳舞影、魂夢兒沒有行宮法寶,目前都在妙香天的凝香殿落腳。
魂夢兒抱著龍君天的右臂不鬆手:“兄弟,聽香丫頭說,她的這座行宮是你煉製的?”
龍君天點點頭:“姐姐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