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一會兒就回來了,說我們說的那個背著兩個大錘的女子喝醉了,正在沈萬三的酒樓跟人吵架。我和丁宇不敢耽誤,急忙跑到沈萬三的酒樓。
拂霜正抓著酒樓經理的衣領子,大呼小叫,大概內容是她堂堂三尺女子,會賴他們幾個酒錢嗎?事情不難猜,一定是拂霜喝了酒,經理要收錢,拂霜一口咬定付過了,經理一口咬定沒付過,兩人就這麼吵起來了。
丁宇走過去,問經理:“她欠你多少錢,我替她付了。”
經理伸出一隻手來,說:“五千!”
“媽呀,黑店啊,和頓酒就要五千!”我大叫起來,覺得經理一定是想趁火打劫,趁著拂霜醉得沒頭腦,漫天要價。
桑桑在一旁說:“五千不貴,這裏通貨膨脹的厲害。”
我說:“你又知道,你經常來嗎?”
桑桑得意地說:“我雖然用不著吃這些東西,可經常聽到這裏的鬼族談論物價,當然知道了。”
丁宇掏出五千元,遞給經理。經理正要伸手來拿的時候,拂霜重重地拍開了經理的手。經理捧著自己的手,哇哇大叫,看表情拂霜不是拍了他一下,而是砍掉了他的一隻手。
“至於嗎?”我在鼻子裏哼哼。
桑桑說:“他肯定是裝的。”
經理聽見了,怒視著桑桑:“有本事你讓一拍一下!”
他可憐兮兮地伸出手給我們看,果然紅了一大片。想來拂霜以前一直專職打怪獸,下手沒個輕重也是有的。
丁宇從口袋裏又掏出一遝錢:“這算你的醫藥費。”
經理瞟了眼那一遝錢,又看了看拂霜,怕再次挨打,沒敢伸手。
丁宇看出了他的心思,隻得親自把錢往人口袋裏送。拂霜一個箭步過來,推開了丁宇:“我明明付錢了,是他敲竹杠!”
丁宇被拂霜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樣子想到狼狽。丁宇坐在地上足足有半分鍾,沒有要爬起來的意思,隻是死死盯著拂霜。看著看著,拂霜就心虛了,慢慢低下了頭,嘴裏嘟囔著:“我真的付錢了。”
丁宇從地上爬起來,把錢塞給了經理,拉著拂霜就往外走。拂霜也不掙紮,乖乖跟在後麵,活像個罪犯。我和桑桑跟在後麵,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把丁宇身體裏哪個雷點炸了。
回到住所,丁宇像移交物品一般把拂霜交接給我,自己回屋睡了。
我牽著拂霜回我們的宿舍,桑桑還跟著我們。
我說:“還跟著我們呢,我們都要睡覺了。晚上不是你們的時間嗎,那就不打擾了,祝你玩得愉快!”
桑桑搖著尾巴停在門口,眨巴著那雙很能迷惑人的大眼睛:“這麼早就睡啦,再玩一會兒唄。”
拂霜喝得臉色緋紅,在這藍幽幽的水裏,俊俏的臉龐更顯得如夢如幻。她一個勁地朝桑桑招手:“進來吧,一起玩。”
我對拂霜說:“已經很晚了。”
拂霜說:“一點都不晚,我剛吃了飯。”
我說:“你吃的是夜宵。”
拂霜搖頭:“不對,是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