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罷，台下掌聲雷動。
我想，這樣受歡迎的程度，接下來上場的這人要倒黴了。
結果緊接著上來的居然是拂霜。
拂霜不會跳舞，我可以肯定。
拂霜選擇的是舞她的八角梅花亮銀錘，一個女子，還是容貌美麗的女子，把兩把大錘舞虎虎生威，雖然沒有凝煙舞蹈的柔美，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最後，凝煙返場，一柔一鋼，賞心悅目。
“不用說，肯定又是丁宇的主意。”
“沒辦法，閑著也是閑著。”阿九為他們辯解，“這樣多好，一個明顯冉冉升起，既可以掙錢，又有名氣。”
阿九一臉花癡地看著凝煙。在他眼裏，凝煙就是神。
我起身鼓掌。
李元昊問：“你喜歡？”
“跳得太好了不是嗎？”我是個特別慷概的人，但凡美好的東西，都不吝讚賞。
“你喜歡，讓他們進府，這樣你想看隨時都可以看了。”
“不能這樣。”我急得大叫，怕他們一進王府就露餡，“好的東西我們應該好好保護，這是民間的藝術，隻有在民間才能生根發芽，進了府就失去了土壤，失去了本真。”
“好，說的好！”阿九在一旁拍手。
李元昊說：“既然這樣，那就不讓他們進府，你要想看，讓陸離帶著你，去醉仙樓看。”
“謝謝王爺。”這時候還不感謝的話，容易傷了李元昊的心。
隨意出宮的機會，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機會難得，第二條，我就帶著阿九出去看凝煙跳舞了。
一路上，阿九一直在教訓我：“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昨天李元昊才答應你允許你隨時出府，你今天就跑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再說，沒藏黑雲還和你一個屋子，你沒從她口中套出任何話來，也不急。眼看期限就要到了。”
“誰說我不急，急有什麼用？我整天在她對麵坐著，她就能把想告訴我的都告訴我嗎？”我承認我不是沒藏黑雲的對手，以前的女人，從娘胎出來就有一種自我防禦能力。我都差不多要放棄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我說：“也許咱們找點治好衛慕野鶴更實際一點。”
阿九說：“這沒可能。衛慕野鶴現在的樣子已經是她最好的狀態了，不會再好了。”
這真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我幾乎要和阿九吼起來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阿九說：“她死之前就瘋了。這就如同人出生的時候就是智障，娘胎裏帶來的毛病，沒得治。”
“一點希望都沒有？”
“據我所知，九幽目前的醫療條件是沒有。”
我怎麼覺得我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有噩運在等著我，生活真是讓人絕望。不過沒關係，誰讓我是個天生樂觀的人呢！有句話說的好，絕處逢生，越絕望，就表示也就要到了。
我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咱今天不說這些，去看凝煙跳舞去。”
現在的醉仙樓，已經不是已經的醉仙樓了。就在不久前，醉仙樓以前就是一個茶館。三教九流都可以進去磕著瓜子，聽聽小曲。其中不乏孔乙己般的人物，占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出許多個茴字來，跟人顯擺自己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