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說:“如果我畫英台的話,她的容貌就會留在一張紙上,掛在別人都房間,每天給人觀賞。把她畫在畫上,然後賣給別人,我不能接受。”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接受不來你英台妹妹被人買了去,就把我賣了?好你個梁山伯,我一直以為你忠厚,原來你這樣陰險啊。”
我要去揍梁山伯,撫霜把我攔腰抱住:“為這點小事,不值得。我們大家是一個團隊的,你忘了。”
我說:“我不在乎被出賣,這一路走來,反正隻要出賣一個人能活的時候,倒黴的都是我。我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們聽聽他剛才說的話。撫霜,換了你你能忍?”
撫霜搖頭:“不能。”
祝英台急忙一把拽住了梁山伯的衣袖,把他從凳子上提溜起來:“還不給言清道歉。”
梁山伯很聽話地跟我道歉:“對不起言清,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我以為你不在乎的。”
我啐了他一口:“放你媽的屁,我憑什麼就不在乎?就因為我是個主婦,一路上伏低做小,你們就一個兩個三個都來欺負我?我就這麼好欺負?”
阿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差不多就得了。”
我甩開他的手:“什麼得了,都是你,你是罪魁禍首知道嗎?”
阿九叫起來:“關我什麼事?”
我說:“要不是你一直欺負我,他們會這樣對我嗎?是因為你做了個壞榜樣,給他們傳遞了一個錯誤的信息,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
阿九說:“依然這樣了,你想怎麼辦呢?要不是現在我就上台去,和丁宇說這畫就不要賣了,這畫作為非賣品,咱們帶回家去,掛在牆上,每人每天對著畫三鞠躬,以表尊敬怎麼樣?”
撫霜在我身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扭頭看她:“你也笑,你也向著他們?”
撫霜說:“我是為你高興,你知道現在這畫加到多少了嗎?”
撫霜這麼一說,我們把注意力都轉向了台上。隻聽丁宇在喊:“兩千三百元,28號先生出兩千三百元,還有沒有要加的?”
“兩千五。”一位土豪一下子加到了兩千五。
以我為原型的畫能賣這麼多錢?我心裏樂了,是不是說明我長得還不錯?畢竟誰也不願意買一幅畫著醜八怪的畫回去掛在牆上,天天對著看。
凝煙說:“兩千六了,這是三幅裏賣得最高的了。”
我有些得意,覺得這安全得益於我傾國傾城的容貌。
阿九說:“我去和丁宇說,這畫不能賣出去。”
小老頭說:“兩千六了,你現在說是非賣品,台下的人非把你揍成肉泥不可。”
我抓住了阿九:“算了,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其實我不是反對畫我,是剛剛梁山伯的話太氣人。”
梁山伯馬上說:“是我不會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台上的丁宇已經叫到了三千:“三千元,二十號先生出了三千。三千,還有沒有要加的?三千元一次,三千元兩次,三千元,成交!”
一錘子敲下去,三千元成交。我們在後台歡呼起來。這三幅畫賣的價錢,刨去租場地的費用,我們賺了四千八百八十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