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按著我說的,一步一步,看到自動售票機裏吐出來一張小卡片,驚呆了:“這東西裏怎麼能出來這個?是不是有神仙在背後控製著?”
我說:“別費話了,拿著票,去檢票閘那裏。”
“哦!”祝英台拿著票到了檢票閘,問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沒等我說話,後麵就有好心人告訴她應該怎麼做了,她順利過了閘,瞪大了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言清,我真沒想到現在的人間會是這個樣子。”
上了地鐵,祝英台又開始慌張起來:“言清,你說火車是燒煤的,那這地鐵是不是也燒煤的?”
我說:“地鐵不燒煤?”
“那它怎麼開動的?還在地底下,我一直以為能在地底下活動的隻有穿山甲。你說萬一它要走不動了,咱們是不是就被埋在地底下了?“
“呸!”坐在祝英台邊上的人對祝英台的烏鴉嘴表示了抗議,“說什麼晦氣話呢,你害怕坐就別坐,跑這來發什麼神經?”
對他們來說,祝英台真的是發神經,因為在他們看來祝英台全程都在自言自語。
我急忙提醒她:“你燒說兩句,他們看不到我,隻聽到你在說話,這樣會讓人誤會你腦子有問題的。”
“行,我知道了。”祝英台答應著。
但我發現知道得已經有點完了,因為已經有好幾個人拿著手機在對著祝英台錄小視頻了。我心想,這是要火了啊!
從地鐵站出來,我們攔了一臉出租車,到了丁家。
丁家客廳裏燈火輝煌,我發現了一張陌生的麵孔,聽見方賀芝叫她淩若,想起這名字在昨天的餐桌上出現過,方賀芝好像很看重她。
祝英台一進去,方賀芝的臉就變了,跟看著淩若的表情截然不同,我警告祝英台:“你小心丁宇的媽媽,她很看不上葉知瑩。”
祝英台點了點頭。
我又對她說:“那個白頭發的老婦人是丁宇的奶奶,這個家裏她說了算,你把她哄好了,基本萬事大吉了。”
祝英台馬上走過,甜甜地叫了一聲:“奶奶。”
奶奶果然眉開眼笑,拉著祝英台的手,讓她坐下身邊:“這一整天的是跑哪裏去了?”
祝英台說:“我隨便出去走了走。”
淩若看著祝英台,笑道:“我聽姑媽說,你失憶了。”
祝英台點了點頭。
淩若不懷好意地一笑:“失憶了也敢一個人出去亂走,不怕回不來嗎?”
祝英台笑道:“我是以前的事情忘記,並不表示以後的事情也會忘記。記得沒錯的話,昨天阿姨提到你的時候,還說你整個人都快神誌不清了,現在看來好得很,一點都沒有生病的跡象。是好的太快了,還是根本沒病啊?”
我朝祝英台豎起大拇指:“好,說得好!”
淩若被祝英台嗆得說不出去話來,似乎不敢相信這人就是葉知瑩。
奶奶朝著丁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對阿彩說:“阿彩,人都到齊了,吩咐廚房上菜。”
“是!”阿彩答應著,轉身去了廚房。
奶奶起身,對大家說:“咱們吃晚飯,吃完晚飯打兩局麻將怎麼樣?”
我心想,這樣糟了,我不會打麻將啊。祝英台那個年代,想來連麻將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