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公交站台,我說:“我就在這下。”
丁宇看著站台上等著的人,說:“你都失憶了,記得應該坐哪一路車嗎?”
我說:“我雖然失憶了,幸好沒忘記識字,看知道怎麼看路牌。再說,就算不記得,鼻子下麵一張嘴,路也是能問出來的。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再見。”
我下了車,站在站台等公交車。
丁宇搖下車窗,對我說:“你是我丁宇的未婚妻,我們丁宇未來的兒媳婦,沒有等公交車的道理,如果你沒忘記怎麼開車的話,去車庫找一輛車。”
我說:“你說巧不巧,我真就忘記怎麼開車了。行了,你就別操心我了,好好賺錢去吧。”
正好公交車也來了,我隨著人流上了車。
到了出租屋,果果已經在那裏了,正和撫霜玩跳跳棋,四個鬼圍著兩人,給撫霜出謀劃策。我心想,五個大人聯合起來對付一個小孩,也真夠丟臉的。在看棋盤上,撫霜居然還處於小風。
那邊阿九焦急地喊:“跟你說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偏不聽。”
祝英台說:“撫霜走的沒錯,是果果的運氣好。這棋局也要看運氣的,就像我昨天打的麻將一樣。”
梁山伯說:“你昨天回來後,就經常說打麻將打麻將,麻將究竟是什麼東西。”
阿九說:“等言清來了,讓她去給我們買一副麻將牌就是了。咱們也學著打打。”
我去,我難道就活該給他們跑腿?
阿九見我進來,過來跟我說:“言清啊,等一下買菜的時候,順便給我們買一副麻將牌來唄,我們幾個呆在這裏挺無聊的。”
我走進洗手間,拿了拖把,先把地拖了。
阿九還跟在我後麵,跟著孩子一樣,不停地問:“到底行不行啊?到底行不行啊?”
我有些不耐煩,拖好了地,轉身出去,和撫霜喊了一聲:“我出去買菜了。”
“哦!”撫霜頭也不抬。
阿九跟在我身後,我看周圍沒人,對他說:“你忘了你來幹嘛的了,還打麻將?我勸你還是抓緊時間找到劉劍山才要緊,要不然回去有你的好日子過了。”
阿九摸著揣在自己衣服裏的一個小瓶子:“急不得的,如果有劉劍山的消息,我這小瓶會有反應的。”
我說:“你那瓶子裏裝的不是你前世母親的紫竹的魂魄嗎?”
阿九說:“對,我媽媽會幫助我的。”
我才不信呢,一縷殘缺不全的魂魄,能做什麼?
阿九說:“祝英台告訴我說昨天她和丁家的人打麻將贏了好多錢,你現在有錢了,給我們買一副麻將牌唄?”
我說:“這個你想都別想,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你還好意思打麻將。你以為一個月很長嗎,我跟你說,一眨眼就過去了。”
我一扭頭,看到有人上樓,急忙蹲下身體,裝作係攜帶,嘴裏嘀咕:“這鞋帶怎麼老是鬆掉。”
等那人上了樓,我才快步下了樓。
阿九說:“咱們說好了的,我找定魂鐵,你負責好我們的生活就可以。”
我說:“我可不隻要負責好你們的生活,還得安頓好果果。我在這,還能幫著洛新照看著,等我走了,他怎麼辦?再送到方阿姨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