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冷冷一笑:“你真以為你做的事情能神不知鬼不覺?”
聽口氣覺得不對勁,好像我瞞著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樣:“我做什麼了?”
他說:“今天早上,你去哪了?”
我想了想,去了出租屋,然後是菜市場,再就是幼兒園了。這三個地方也沒什麼問題啊?
丁宇接著說:“你前天剛醒過來,一醒過來就跟我們說你失憶了,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你很快卻在外麵租了一套房子。我知道,你早就有這樣的打算,離開我,離開丁家。當初你與我訂婚就不是心甘情願。如今你大難不死,正好借著失憶,徹底和我們丁家斷絕關係是不是?可是你別忘了,從五年前,你住進我們丁家開始,你和你弟弟所有的吃穿費用,都是我們丁家給的。就是你昨天租的那套房子的租金,也是我們丁家的錢,你拿著我們丁家的錢,給自己謀後路,你覺得這妥當嗎?”
我想這誤會大了,幸好撫霜是女的,要是個男的,他估計還要懷疑我在外麵樣了小白臉了。
我說:“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丁宇凝視著我:“自此你醒來後,說謊的本事是越來越高強了,以前你一說謊,起碼還會臉紅一下。現在倒好,臉不紅心不跳,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葉知瑩,你真的以為我會蠢到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嗎?你租房合同的複印本就在我車裏,要不要我拿出了給你看看?”
我說:“我沒說我沒有租房啊,我是租了房,但我這房不是給我自己租的。”
丁宇不容我把話說完,就說:“對,你不是給你自己租的。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表妹,還是個做著明星夢的好演員。電影城門口找的吧?花了多少錢?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導演,讓她好好演?”
我生氣了,這人怎麼能這樣自以為是呢,都不聽了把話說完。
我叫道:“你能不能聽了把話說完,拿著一份合同就以為罪證確鑿了?不錯,撫霜卻是不是我的表妹,但她真的是演員,她走上演員這條道路還是你指引的呢?”
“你說什麼呢?我幾時見過這個人,怎麼引領她走上演員這條道路?”丁宇眼睛裏的凶光一閃一閃的,“我看你布置失憶,簡直神經錯亂。”
我想這話沒法解釋,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馬上又要裏開葉知瑩的身體。想到章小鵬的媽媽還關在裏麵,當初丁宇可是親口答應過章小鵬,要為他洗刷冤情。
我想今天在派出所遇到他媽媽,也許是天意。我一把抓住了丁宇,說:“能不能幫我保一個人?”
“你還有同夥?”丁宇很不客氣地看著我。
我說:“就剛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一個老太太,很可憐的,六十多歲了,一頭白發,就為了給兒子洗刷冤情,四處告狀,四處被抓。”
丁宇說:“天下可憐的人多了,我管得過來嗎?”
說著他就要上車,我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懇求著:“既然遇見了,就管一管,贈人玫瑰,手留餘香,這也是一件積陰德的事情。”
丁宇說:“我不信因果循環這一套。”
他打開了車門,我一把把他拖住,不讓他上車。
“你幹嘛,鬆開!”
我說:“你要不答應,我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