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霜一個勁地往丁宇碗裏夾菜,一隻碗裏飯沒有多少,菜倒堆了許多。
我說:“快點吃,吃完咱們還要去找章小鵬媽媽呢!”
撫霜說:“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說:“你在家好好洗碗,看著果果。”
我在教撫霜做一些家務,不能讓阿九他們全都指望我,要是什麼都要我來,我根本沒時間料理果果的事情。
電視裏正在放一則新聞,是丁宇帶著他們公司的人到一家幼兒園看望小朋友,我仔細一看,不正是我想給果果報名的那家幼兒園嗎?
我指了指電視,撫霜也注意到了,顯得特別興奮:“丁宇,你上電視了。你也是演員嗎?”
丁宇被問得很尷尬。
我說:“你認識這家幼兒園的園長?”
“幹嘛?”丁宇明明扒著飯,吃得異常小心翼翼,好像我能在飯裏下藥一樣。不僅吃飯,說話也要思考一陣,生怕我要了他的命。
我說:“我想把果果送到幼兒園去,這家幼兒園我最鍾意了,學費不高,離家也近,洛新接送也方便。可是非常不好進,聽說開學前兩個多月排隊報名才能報上呢。現在不是開學的時候,想進去就更難了。我昨天就是因為想看看幼兒園裏到底是什麼樣子,才被保安發現了。那園長很難說話,我怎麼說她都不信,非要把我送到派出所去。看上我覺得這人很死腦筋,但轉念一想,這不也是認真負責的態度嗎?其實孩子上幼兒園也不指望他學什麼,開心快樂地成長就好,其他就看園裏的安保措施到位不到位了,你說對不對?你要是認識園長,能不能麻煩你幫著說說,讓她收了果果?”
丁宇問:“我為什麼要幫你?”
確實,他沒有幫我的義務。
我想了想,說:“你就當日行一善,你看對你可能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對我卻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丁宇不說話。
我又往他碗裏夾了一塊肉:“嚐嚐我做的紅燒肉,我跟你說,我做的紅燒肉可好吃了,很有蘇東坡的遺風。”
果果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
我問:“果果,阿姨做的紅燒肉好不好吃?”
果果點了點頭:“很好吃,和果果媽媽做的一樣好吃。”
我眉開眼笑。
丁宇吃得不慌不忙:“是不是吃人嘴短?”
我笑道:“我沒那麼小氣,請你吃了一塊肉,就非逼著你幫我辦事情,這樣是事情咱做不出來。當然你要實在不好意思,要給我辦,我也接受。”
丁宇說:“你這買菜的錢哪來的?”
我說:“打麻將贏的。”
“租房子的錢呢?”
“好吧,租房子的錢是你的。”我說,“不過你也是有義務安排他們的,我現在是在幫你做本應該你做的事情。”
“這些都是你說的,我可以當成你在編故事。”
我說:“你顯然是相信的,不然你不會跟著來這裏。還有,你看看你的脖子上那根鏈子,是不是醒來的時候就在你脖子上了?”
丁宇看自己脖子上那根琥珀鏈子,驚疑萬分。
我得意地笑了笑:“是從那裏帶來的,我也有一根。”
我從領口裏掏出項鏈,我附身葉知瑩的時候,項鏈就和丁宇的一樣,變成了一塊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