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倒在床上呆愣地看著床頂。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和他之間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了。心裏一陣苦痛,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與他斷絕一切然後毫無牽掛的離開,現在這也如你所願了,可你的心又為什麼會痛呢?
他原本就不是那種可以讓你依靠的人不是嗎?陰晴不定、暴虐無情這才是他真實的性格吧。對你的柔情、關心和寵溺也不過是他一時的興起罷了。他有他的國家,有他的權利,有他的責任,這是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人而放棄的。
心突然看開了,看淡了。放下吧,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是無論如何也扯不到一起的。既然和他的相遇就已注定是錯誤,就讓一切歸零重新來過。
自那晚上官熙赫離開後就再也沒來過,我也發起了高燒,身體忽冷忽熱地就如在火上煎熬般痛苦。幸好還有小蜜照顧我,隻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我耳邊嘮叨著,讓我額頭上的燒不由地升高了幾度。
心裏極度鬱悶,我這個作為當事人都還沒哭呢,你這個小丫頭哭個什麼勁啊。不過在她“精心”的照料下,身體也漸漸恢複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開始般,聽說白馨的傷已痊愈現如今還是待在廚房當下手,隻是有好幾次想偷跑來看我,都被他們抓回。我也隻得求小蜜讓她好好幫我照顧白馨。現在白馨已在他們手上,隨時隨地都可以任他們淩虐,現在的我也無能為力了,隻希望白馨能安分點,別再讓他們找到借口懲罰她。
而我身上的內傷也在烈日先前給的上好傷藥的醫治下漸漸好轉,隻是偶爾有些胸悶,一動真氣胸口就發痛,現如今連基本的輕功也用不了。上官熙赫這一掌可打得真狠,完全不顧及我那瘦弱的身子,這也讓我留下了胸悶的病根。
自我傷好後又搬回了那間破舊的房間,又再看到了令我厭惡的容大媽。隻是她看我的眼神有著更加明顯地鄙夷與嘲諷。
我還是每天過著非人的生活,要做的工作比以前多得多,吃的飯比之前的還難以下咽,才一兩天就明顯的消瘦下來。
更氣人的是柳如煙還時不時的關顧這院子,美其名曰監督下人工作,實則卻是想淩辱我。要我做這做那,搬搬抬抬什麼粗重活都要我去幹,雙手都磨出水泡來了。可我不能反抗,他們知道白馨是我的軟肋,柳如煙已明裏暗示著白馨在他們手中。我怕隻要我一有行動,白馨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我忍受著柳如煙每天都來炫耀和王爺如何恩愛,如何在她房裏銷魂地流連忘返。如何對她寵愛有加。開始時心裏有絲疼痛但每天這樣重複地聽著也已經麻木。
自來到這園子被虐待了這麼久,上官熙赫也從未出現過。說真的,對他心裏已麻木得無任何起伏了,想來是愛得不夠深,心才會如此快得恢複到當初的平靜,每天雖然都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但還沒想到計謀離開前,我都得咬緊牙關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