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可以用惡心、反胃、全身寒毛倒豎來形容。
隻見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在床上痛苦難耐地翻滾著嘴裏溢出撕心的淒吟,床被上滿是斑點血跡,全身衣裳都在其痛苦地拉扯下變得殘破不堪,那本是白皙稚嫩的肌膚現已變成大片大片的腥紅的黏肉,目測下全身上下竟沒一處好皮膚。白嫩的臉上滿是被其所抓的紅痕甚是紅腫,有些甚至滲出血絲,頸脖、肩頭、雙臂乃至於大腿的膿肉都抓出血塊,似是正蛻皮的爛肉般猙獰得令人作嘔。
見此情景,上官熙宸先是思慮著蹙著眉頭觀望著,但緊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麼麵色微紅尷尬地偏了偏頭,實行非禮勿視之名。嘖嘖,沒想到他臉皮厚比城牆的宸王爺也有麵窘之時,真是天下第一奇觀呢!
反觀上官熙赫則是緊皺著劍眉,一雙幽深的眸子深不可測地緊盯著床上痛苦嘶吟的身影似是疑惑探究。
而公主早已嚇白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要不是有身旁的丫鬟攙扶著坐下,恐怕早已雙目翻白倒癱在地了。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熙赫沉聲詢問道。
見上官熙赫發問丫鬟這才嗚咽著敘述道“這……奴婢也不清楚,夫人就打前幾日從外回來後,隔天就開始喊癢,全身抓得紅腫。奴婢想著為夫人請大夫卻被夫人否決了。說是怕驚擾王爺您,且當時公主發病,王爺您也無暇顧及她,所以夫人就暗自忍下。可誰知……誰知這癢症愈來愈重,輾轉下奴婢隻得請來胡太醫為夫人診治,可胡太醫卻說這病症從未見過,無從下手醫治。奴婢不知該怎辦,隻得冒死求見王爺,希望王爺您能救救夫人。”說著複又跪下“砰砰”地磕著響頭,摸樣甚是哀憐。
“你可還記得夫人發病前的具體時間?”
“奴婢記得是……是公主剛到王府那天。那晚夫人從外頭回來後就在閨中等著王爺的駕臨,這一等就到深夜,在奴婢的勸說下夫人才上床就寢。可是誰知夫人翌日就發病,這一病就是數日不見好,可嚇壞了奴婢們。老天都不知是否長眼這樣折磨夫人,夫人這麼瘦弱怎可受得了啊。嗚嗚……”
聞言上官熙赫眉頭皺地更緊,低眉斂眸掩住所以心緒讓人看不出清,探不著。
這時經久未言的上官熙宸倒是出聲了“皇兄你就別再多想了。依臣弟看現在還是快快找人為她診治才是真。”
上官熙赫點點頭,銳利的目光掠過上官熙宸直視向我探詢道“王妃,這你怎麼看呢?”
“額?這個……這要臣妾為之診切後才可下結論。”我愣怔了會低眉垂眸地回道。
“嗯,那王妃還不快快為茹兒診治?”上官熙赫催促著。
拂袖擺姿輕挪蓮步,在探究、戲謔與期待的目光下象征式地為她切了切脈,複又探了探其雙目。嗯嗯,脈象雜亂,已是迷蒙不清的雙眸通紅無神,滿臉的猙獰痛苦之色就連我狠狠地掐捏也無動於衷。唉唉唉,這毒也恁狠了點吧。幸好早來一步,要是她一個受不住自己了結見閻王去,那我還有什麼可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