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威脅道“放開你可以,以後不要再妄想打我的麵具的主意。”
“你又不是見不得人,我們是朋友耶,看下你又沒損失。啊……”
他按著我的手不禁加重力道,“還打不打我的主意?嗯?”
“不打了,不打了,你放開我,疼……”我硬擠出淚眼,委屈地叫嚷。
“早這樣說不就不會白受這種罪了。”他幸災樂禍地輕笑。
“你……”捂著紅了一大片的手腕,我對他怒目而視。這廝下手還真重,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側了側身子,與他坐開了些,一個人生悶氣。
“怎麼?生氣了?”他見我不說話,輕聲問道。
“哼!我才沒你那麼小氣呢。”我撇撇嘴不看他,繼續生氣,蹂躪著自己的手,該死的,這隻笨手,就隻差一點點你都夠不到,養你何用啊?
“那你怎麼不說話?”
“本姑娘現在不想說話不成啊?”我翻了翻白眼。
“可我想說話啊!”
“那你自個說去。”我心裏腹誹。
他見我沉默,微一歎息,果真自言自語起來,“你知道嗎?我的真貌世上無人得見,因為我做的是危險行業,所以銀麵具相當於保護我自身安全的一種工具手段。如果有一天,麵具被人揭下了,那麼就代表我的身份公諸於世,到時我就會被仇家追殺,每日都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你願意看到我這樣落魄嗎?”
我呢喃著“給我看一眼罷了,我又不會說出去的。”
“隻怕你見了我的真麵目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他低聲暗語讓我聽得不真切,不禁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他自知失言,搖頭輕歎。
“哦,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在京城嗎?”沉默了一陣,我問道。
“當然是有事了。”
“有事?跟那本名冊有關?”自名冊被他盜去後,那些個朝堂上的官員謹慎了許多,可京城還是那般風平浪靜,難道他真沒把名冊交出去而是把它藏起來了?
他搖搖頭,“有些事情你還是別知道為好,知道得多了對你沒好處。”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自己會去查。”我低喃著斜了他一眼,“你所謂的事……該不是隻為了半夜跑來盜富濟貧吧?”
他凝著我,笑道“嗬嗬!這也不盡然,濟貧隻是在我需要或是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出來做的。”
“那你今天是不開心嘍?”
“可以這麼說吧!”他微歎,“今天我接受了一個殘酷的事實,隻是不知如果換了我去做,結果會是怎樣?”他眸中有著落寞,但當直視我時,眼底又是閃著堅定的光茫,“我真的好想拋下一切去嚐試,去接近她、感化她,直至讓她敞開心扉接受我。就算付諸一切代價,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