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日,晚風習習
“再見……”佩斯跳下了經紀人的車子,關上門,對著拉下車窗的經紀人道別後,徑直走向別墅。
“佩斯……”經紀人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開口了。
“什麼事情?”佩斯微笑得扭頭,笑容得體好像標準的英式紳士,但眼中的疏遠,卻讓經紀人忍不住搖頭。
最後,經紀人沒有說任何佩斯不想聽的東西,直接說了句“好好休息,明天我接你去醫院換藥……”
是的,換藥。
至於佩斯為什麼要換藥,這要從那日把劉海陽逼走後說起——
那一天,佩斯用特殊手段逼走了劉海陽,但也因此惹上了June。
June雖然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但佩斯那一看就有問題的行為——異於他前日子的表現,還是讓她察覺了佩斯的真正想法。June怒,一腳踹開了佩斯,並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佩斯護住了要害和臉,忍耐。
June見此,火大,直接掏出了不知道藏在那裏的槍,她想要直接斃了佩斯,但又想起不能。於是決定找劉海陽那個壞事的家夥下手。
June轉身,目標是大門外……
佩斯見此,趁著June轉身的刹那,砍昏了她,然後把她安置在了房間裏,順便鎖上。接著,他衝出了別墅,並在門口不遠處撿到了劉海陽的一隻鞋子。
佩斯認識那鞋子,是因為這鞋子是他和劉海陽、霍琳逛街的時候買的。
佩斯拿著鞋子,找劉海陽,結果遇上了霍正華。霍正華臉色有些臭,問他有沒有看到陽陽?
佩斯不爽,或者說,是一把火突然點著。他偏執了。他覺得今天的事情,乃至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霍正華,都是霍家引起的。於是,他借著劉海陽失蹤的事情,開始了諷刺。可惜,他低估了霍正華冰山臉龐下的脾氣——
佩斯隻是開了個頭,霍正華就一拳過來,集中了他服部最柔軟,也是幾十分鍾前,被June揍過的地方。
結果,低估了霍正華的佩斯,真的很受傷……受傷得在霍正華離開後,隻能靠著樹,用手機給展烈陽打電話,讓他穩住劉海陽。(當然,展烈陽是這樣做的,雖然結果不太如意,但是劉同學至少還是聽進去了一些,即使本人不承認)
事後,佩斯在確定劉海陽回家後,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對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後,就躺上了床,進行休息——雖然沒有睡著。
第二天,臉色很差的他,押著June,上了特意叫來的經紀人的車子,去了機場。
不過很快,他就在片場發生了事故,被送進了當地的醫院,然後被導演勸說到大醫院檢查一番,於是,有了上麵的他與經紀人的一番對話。
“哎……”
佩斯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猛灌。未流入口腔的透明液體,從有些蒼白,又有些豔麗的薄唇,滑過下巴,撫過顫動的喉結,流淌過xing感的脖子,最後消逝在鎖骨與襯衣之間。
當一口氣喝完整整一瓶礦泉水後,他扒了扒頭發,背靠著冰箱,歎氣。
佩斯覺得非常的不對勁,詭譎的不對勁。他蹲□子,隨手把礦泉水瓶子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捂著腦袋,反思自己的不對勁。
他覺得打從那一日在路邊看到劉海陽開始,就不對勁。他記得他最初的想法,是一點點得接近她,掌控她,讓她成為他手中的棋子,為義父的複仇事業服務。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他變得兩麵倒。他變得既不想傷害到她,又不想毀了義父的複仇。
“嗬嗬,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倉夾嘉措,勞資佩服你……”佩斯苦笑得站起了身子,喃喃:“可惜,勞資是凡人啊~~”搖搖晃晃地走上了樓梯。他記得醫生說讓他好好休息。
佩斯路過那個他一向監視劉海陽的地方。
他不自覺得走近。他看著那個窗口,沉重的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養成了這個習慣,不過,當他意識到這個習慣時,他已經無法戒掉。
“嗬嗬,就看一眼吧,反正這個時間,陽陽一向不在視野內……”佩斯說服自己。他湊近了窗戶,看16號別墅。
結果隻一眼,他就發瘋似的衝了出去。
劉海陽坐在佩斯曾經為霍琳弄的家庭裝秋千上,一腳放在對麵的位置上,一手抱著筆記本電腦,望著頭頂上的樹葉,雙眼無神得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