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冰糖葫蘆……”
西門慶走在繁華的街市,臉上帶著讓女人看著心嘭嘭直跳的笑容,客棧裏坐著不少人,每一個都是一邊吃著桌上的吃食,一邊和朋友或者鄰桌的人討論著些八卦。
“這位小哥,我看你麵若桃花,且眉許之中有一股正氣,此乃說明你近日必有桃花,而今後的一生將一帆風順,而且……”和西門慶搭話的是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老頭兒,坐在地上,前方擺著一塊破布,上麵書寫兩個大字’算命’。
西門慶皺著眉頭,沒聽他說完就抬腳離開,眉許之中有一股正氣?這確定說的是他西門慶?這裏的人都是怎麼稱呼他來著?惡霸、惡棍、淫賊。
嗬,和一個隻知道騙錢的江湖神棍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他也隻是為了掙錢,什麼樣的話都是往好的說。
“咻——”
就在西門慶在思索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件破風聲,立馬抬頭,隻見一根木棍砸了下來,隻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得伸手抓住了木棍,同時往上看去。
木房的窗前站了一個長相貌美的女子,梳著婦人的發型,看起來隻不過十八年華,此時臉上正有著些緊張,一些焦躁。
“公子,你沒事吧!”
兩人對視良久,窗前的女了總算是開了口,局促不安的望著西門慶。
西門慶低頭望著自己手裏的木棍,再望了望女子:“木棍我給你拋上來,你接著!”說罷,也不管女子有沒有回話,直接就將木棍向上拋去。
女子接過拋上來的木棍,再往下看去的時候,隻看見西門慶的背影,不免有些失望。
隔壁的王婆將這一切都收到眼底,帶著盈盈的笑走到窗前:“我說金蓮,那是西門大官人,可是我們這清河縣中的有錢人啊,你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王婆的話說得再直白不過,潘金蓮臉馬上就漲得通紅,憤憤的說:“王幹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呢?我可沒存在著這些齷齪的思想。”
說著就想將窗放下,回屋去。王婆笑看看著潘金蓮:“是是是,我說你家大郎也快回來了吧,你還要快去忙活去吧。”
一邊說些,一邊往自己的茶訪鋪子走去,一邊不以為意的努努嘴,說是沒存在著這種思想,那為何隻是盯著人家看呢?不過西門大官人好色那可是出了名了的,隻怕來得要來找,那可能賺上一筆銀子。
“爺,你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遠遠的,常青就看見了自家主子,連忙就跑了上去,又覺得不太正常,雖然家裏也是有著美若天仙的夫人們,但是爺一般都是出去花天酒地的。
“怎麼?你覺得我這麼早回來很不正常嗎?”西門慶掃了常青一眼,頓時讓常青腰杆挺得筆直,冷汗直流,直說著’沒有’,但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一邊迎著自家主子,一邊身府裏走去:“爺,你今天想去哪位夫人那?”
西門慶揉了揉額頭,略帶疲憊的說:“我今天哪都不想去,就住在西苑吧。”
西苑是西門慶自己的宅子,平常時都空著,因為西門慶幾乎夜夜苼歌,基本從來不在西苑住。
常青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家爺今天變得這般奇怪,但卻識相的什麼都沒問,隻是說著自己去找人打掃一下,就下去了。
西門慶目前不明的望著花園,他記得,花園裏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桃樹林,而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桃樹林後麵,有一塊草叢,在那草叢後麵,有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矮窄狗洞。他小的時候就是經常通過那個狗洞去過外麵的世界,從而認識了那個人……
哼,想那麼多幹什麼?想這些還有什麼用嗎?那個人,已經不要你了。那個人,從來都不會屬於你……
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抬腳便往西苑的路走去,明明隻是記憶裏的一個人,已經連他的容貌都記不太清楚了,為什麼還是會想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