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也隻打了一份紅燒肉,不過魯智深卻是例外,這貨打了滿滿一菜盆的紅燒肉。 ..
一口喝幹林衝給他帶來的一大碗冰啤酒,魯智深舒服的打了一個嗝,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一麵吃一麵還嘟囔道:“兄弟啊,你這練兵俺不反對,同甘共苦也對,隻是做的卻有些過了,你是總教官,多吃一點又直甚麼?”
林衝大口吃著一個蒸餅,笑了笑道:“我夠了的,再中午和早上我可比你們吃的都要好。”
魯智深不過他,搖了搖頭繼續大吃起來,過了一會又道:“兄弟你是個有本事有想法的精細人,不像俺是個粗魯莽撞的,按兄弟你什麼俺自當照做就是。
隻是俺這幾,日日想夜夜想,就是有兩件事實在想不明白,索性就直接問兄弟你吧,你可不要瞞俺!”
林衝道:“你問吧,我自然不會瞞你。”
魯智深摸了一下他的大光頭道:“其一就是兄弟練兵,訓練他們甚麼隊列太過嚴格,又有甚麼用?”
林衝頭也不抬的笑著道:“師兄不知,其實我這麼做,訓練隊列倒是在其次,關鍵是訓練他們遵守紀律的習慣,還有對自己的絕對服從。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在漢高祖時,北方匈奴有一位頭曼單於,他有個兒子名叫冒頓……於是冒頓製造了一種名叫鳴鏑的響箭……
第一次冒頓用它射野豬,有人沒反應過來,被冒頓殺了……第二次射他自己的戰馬,有人遲疑了,又被冒頓殺了……第三次是射他最寵愛的妻子……第四次是射他父親頭曼單於的良馬……
第五次是射曼單於的頭,這次他手下的騎兵全都沒有絲毫猶豫,都把手中的箭射向了頭曼單於,一下把頭曼射成了刺蝟,……
這個冒頓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為他手下這支騎兵對他有著絕對的服從!”
魯智深有些聽呆了,過了半晌才道:“所以你也想訓練他們對你有絕對的服從?”
林衝點點頭,魯智深又問:“可是你隻有八十六人,又濟得甚麼事?難道你還真想帶著他們去關西打西賊?
那可是童貫這廝的地盤,我們這點人去了還不隨他怎麼***隨便怎麼就能讓我們都送了性命!”
林衝看了看左右,然後把身體湊過去聲道:“自然不是,蔡京、梁師成、高俅這些奸賊要害我,我豈會不知?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去關西打西賊!”
魯智深吃驚道:“那兄弟你是想?”
林衝想了想,也是時候對魯智深交底了,魯智深雖然有些粗魯莽撞,但卻是一個粗中有細並且做事牢靠的人。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魯智深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師兄以為如今朝廷和官府如何?”
魯智深早就對官府的黑暗洞若觀火,這段時間又常聽林衝起趙佶的種種不堪,還有大興花石綱、楊戩擴田、高俅營私到底是怎麼回事,對趙佶也越沒了敬畏之心。
“還能如何,隻今滿朝文武,多是奸邪;官家又輕浮荒唐,奢侈無度,可以是君昏臣奸,從上到下黑透了,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殺怎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