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正想著呢,就聽忽地一聲鑼響,戰鼓亂鳴,前方樹林裏一下衝出二十多嘍囉,攔住去路。
隻見這群嘍囉當先擁著兩條騎馬的大漢,各挺一條樸刀,大喝道:“呔……
你們幾個甚麼鳥人?要到哪裏去?曉事的的快把買路錢拿來,身上寶弓摘了,胯下寶馬交了,饒你一夥呆鳥性命!”
林衝一聽頓時就樂了,他一樂,左右杜壆和曹正便也開心的笑起來,身後五名背嵬軍騎兵也笑了,倒是沒人話。
卻這兩名盜匪頭子見自己二十幾人完全嚇不住這八人,又見這八人除卻當先一騎是一名身材高大但腰背佝僂,臉色蠟黃的山羊胡子老漢外;
其他七人俱都是身形彪悍的壯健武士,顯然都是會家子,胯下坐騎也都是難得一見的好馬,頓時就有些擔心起來,但強盜的尊嚴卻不容挑釁。
便見其中一位領頭大漢往前走了兩步,大喝道:“兀那賊撮鳥,我們打劫呢,你們嚴肅一點,笑甚麼笑!
會事的趕緊留下買路錢,在把身上寶弓,胯下寶馬交了,饒你一夥呆鳥性命,否則俺們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杜壆請命道:“哥哥,待我上去將他們生擒活捉了,問清姓名。”
林衝點點頭,有杜壆出馬,整個河北道除去盧俊義和史文恭,誰人能擋得住杜壆二個回合?
別這夥盜匪才二十多人,就是再多多十倍幾十倍,杜壆也完全不在話下。
果然,杜壆領命而去以一敵二,隻十五六個回合就一矛拍掉其中一名騎士手上兵刃,隨即輕舒猿臂,款扭狼腰,探手一抓就將對方腰帶抓住,用力一拽就活挾過馬來,拍馬就回。
“快放了俺兄弟!”
卻另一名領頭強盜一下就急了,雙目瞬間赤紅,大吼一聲就疾衝過來救人。
杜壆馬快,這時已回歸本陣,隨手就把胳膊下夾著的那人遞給曹正,拍馬又去鬥那紅眼大漢。
這時那紅眼大漢已經知道自己一夥算是踢到鐵板了,自己完全不是這俊朗少年的對手,但還是紅著眼睛嗷嗷大叫的衝過來拚命,倒叫林衝和曹正忍不住暗讚道:倒是個講義氣的。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不會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哪怕這漢子再是講義氣,再是拚命,在絕對實力麵前,還是隻有被碾壓的份。
隻見兩人又鬥了五六回合,杜壆再次賣個破綻,紅眼漢子一樸刀砍空收力不及,又被杜壆伸手一探抓住腰帶,再次生擒活捉。
一眾盜匪簡直都看呆了,這時兩位頭領都被抓了,他們是打又不敢打,走又不能走,一時竟全愣在當場。
杜壆這時回轉馬來,將馬上那漢子往地上一放,對著林衝拱手道:“主人,交令!”
林衝點點頭,曹正也把先前那漢子放了,兩人這時哪還敢放肆,頓時就拱手作揖,納頭就拜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魯班門前弄大斧,冒犯了尊駕,請恕死罪,敢問願聞尊駕高姓大名!”
林衝心道我現在是字第一號通緝犯,這名字也是能告訴你的?
當下嗬嗬一笑,反問道:“我看你們兩個也不像是個沒名沒姓的,可否報上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