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京西北路,孟州,一隊騎士正風馳電掣的向西而行。
此時的中原大地,氣已漸漸轉暖,春雨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都春雨貴如油,對於農夫而言,一場春雨自然是無比的寶貴,但對於趕路的旅人來,這樣的氣卻糟糕透了。
雨絲當中,隻見這一隊人馬隻有六人,卻都是一人雙馬,所騎都是肩高過人,神駿無比的北地寶馬。
馬上騎士也都是高大威武的健壯漢子,因為下雨,每個人都穿了一件上下分體式,衣服上還連著一個帽子,看起來頗為奇特的衣服,一路上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當然奇特也是相對的,若是有後世的人在場,就會認出,這不過後世最普通的一件部隊裏迷彩分體雨衣罷了。
這六人正是火速趕往孟州的林衝,武鬆,王飛宇,山士奇,梅嘉生,王大石。
三日之前,汴梁城張三李四的人傳來消息,是金槍手徐寧有難。
早在半個多月前,徐寧就被高俅和高沐恩陷害,刺配孟州,曹鬆和高忠武,石行方他們已經開始設法搭救,但前不久張三的人卻打探到新的消息。
是高俅心腹愛將京畿都監胡春還有陸謙之後,高俅另一心腹虞侯李虞侯突然出了東京城,往孟州方向而去。
張三李四敏銳覺得胡春和李虞侯此去孟州一定是要對徐寧不利,不過高俅權勢滔,胡春又武藝高強,勇猛無比,隻得來梁山向林衝彙報求援。
原來自從去年林衝反出東京,高俅,蔡京等人就一直找曹鬆,徐寧等人的麻煩,不過曹鬆卻也不怕他,和劉偉雄等人咬死隻是受了林衝的蒙蔽,並不知道林衝一心想要造反。
最後吵嚷的多了,茂德帝姬也借機會對趙佶表示:林衝未反之前誰都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當初官家爹爹還封他當钜野縣開國男,兩個弟弟還拜他做師傅讓他教授武藝呢,豈不是也要一起定罪?
於是趙佶當即下旨,這件事就此過去,誰也不許再提,更不得以此為借口攻擊彈劾其他人。
不過話雖如此,但高俅幾乎被林衝洗劫了全部家產,自己還被林衝像狗一樣提著拿刀威脅,顏麵盡失。
他的幹兒子高沐恩更是被林衝踢碎了整個下陰,差點死掉,在床上躺了一百多,各種好藥補藥用盡了這才撿回一條命,但從此卻變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監。
這叫他怎能不氣得牙癢癢?
林衝“遠遁海外”高俅拿他沒辦法;曹鬆代表了汴梁禁軍將門世家也不好對付;劉偉雄是官家的舅子;張三李四是人物,又沒進入高俅的視野,而且還是曹鬆的手下;所以徐寧就成了高俅、蔡京、梁師成等人的最佳目標了。
便在半個多月前,高俅,梁師成等人終於找著機會,叫人偷偷在徐寧喝的茶水動了手腳,致使徐寧在禦前當值時竟睡過去了,高俅,蔡攸,梁師成等人再一進讒言,趙佶大怒,便革了徐寧金槍班副指揮使的職務,交付有司論罪……
而林衝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立刻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隻是公不作美,才走了沒多久就於是一場一場連綿不絕的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