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生氣了呢，真是小肚雞腸。”男無奈的搖了搖頭，接過雲墨清手的墨扇，又搖了起來，那模樣著實惱人。“碧華……”驀地，他的聲音地沉下去。“我本以為這次我痊愈之後再見到你們……隻有你不會變，可萬沒想到……時過境遷，已是滄海桑田了。”
在他的臉上，很少看到這種惆悵……碧華一時竟也有些愁緒，卻轉而化作了淩厲的神色。“大人，幾千年前的賬……你終是要還的。”
男神色一變，忽而大笑道：“碧華啊碧華，你還是那麼聰明……我轉移話題都沒有成功！”
雲墨清隻靜靜的看著他們不知在說什麼的模樣，這兩個男人……似乎並不是他們所說的朋友，幾乎可以感覺得到，師父眸裏那冰凍三尺……
“雲公也在。”碧華看他的模樣，竟在那一刻刺痛了他的心……為何那眸，如此淡漠……冷嘲一聲，不本該便是如此了麼，他是否該慶幸那眸沒有厭惡，沒有殺戮……
“是。”他低低的應了一句，忙垂下頭去，緋色的衣物似乎都再也張揚不起來，隻毫無生氣的萎靡在他身邊……
“碧華，你這華發……”那男泛著青色光暈的眸滑過一抹詫異。
碧華卻不以為然，隻隨意道：“變了便變了，無所謂。”
男勾唇一笑，帶著玩味：“看來我真該好好重新審視你了……”
碧華依舊是那不以為然的模樣，染塵欲要喊師叔，卻又見那人口口聲聲喚他為“碧華”，也恐唐突，殊不知一時之間，風雲雲集……此刻站在麵前的這幾人，隻手遮天又有何不可……
“對了，你方才喚他什麼？”男的語調提升了些，愈發的不正經起來……見無人回答，他也沒覺得什麼自討沒趣。“‘雲公’？哈哈……碧華，眼拙啊眼拙……”
碧華依舊未應聲，隻輕一挑眉，等著他的下。這時他卻不急了，隻緩緩搖著那磨扇，青色的眸閃爍著玩味。許久見碧華依舊不語，眸也是依舊平淡，一時間不僅有些覺得無趣，和他比耐性？何時他竟這麼傻了……“哈哈，也罷也罷，難道這一遭，你忘記了許多？”
那話語的嘲諷，碧華停在耳，卻並未動怒，是啊……這一遭，忘記了許多吧。
“碧華，我定要你看見，水與火，能否相融！”
男笑得處事不驚，甚至用扇遮住嘴打了個哈氣，慵懶得模樣，別有一番韻味……
“清兒，今天有我在，這些老不死的凡夫俗，不能動你分毫！”那語氣……他總是覺得莫名的熟悉，仿佛昔日，也有人用這種語氣，與自己海誓山盟吧……
“公……公……”染塵結巴的想要喚碧華，總是覺得，站在這人身邊，縱是你一身傲骨，也必要失了光彩……他仿佛那般的高不可攀。
“住手吧，我不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