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給葉知秋開了藥後,從後門離開了葉王府。茹月讓秋婉兒在這裏伺候著,她去為葉知秋熬藥。小廝安康守在外麵。
秋婉兒這才知道安康並不是普通的車夫,而是葉知秋的貼身護衛。然而葉王府除了他和菇月外,其他五六個下人是軒轅夜歌安排下來的,他們不相信那些下人,凡事親力親為,隻有身兼數職。而這個安康與葉知秋關係甚好,應該是他在天羅國的親信。
秋婉兒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支撐著。當菇月端著藥碗走進來的時候,她的眼前開始出現幻影。菇月輕歎,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有疑問,你問吧!問完了,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可以回房間休息了。不過在那之前,你先喝下這碗療傷藥。”
秋婉兒也不扭捏,端著藥碗咕嚕咕嚕喝下肚。這時候,菇月也喂完了葉知秋,開始脫掉葉知秋的衣服,為他擦拭身體上的傷口。
“你們早就知道這次會有一場劫難,對吧?”秋婉兒淡淡地說道:“甚至想過,我不會活著回來。”
“是。這是我們早就算計好的。爺來到青陽國,注定凶多吉少,甚至會受無盡的苦難。為了一勞永逸,我們打算將事情鬧大,讓那些人不敢輕易再動爺。成王是皇室的人,隻有朝他下手,其他官員才不敢輕舉妄動。而他也是非常容易掌控的人。”菇月平靜地說道。
“你是爺和安康臨時救下來的孤女。我們不知道你的來曆,擔心你是青陽國安插進來的,所以想要借這次機會試探你。然而我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勇敢的女子,爺這次能夠早些出來,那也是你的功勞。按照我們的計劃,爺應該還會再受幾天苦。在這裏,菇月謝過姑娘。”
“嗬!”秋婉兒冷笑:“謝我做什麼?”
“如果不是姑娘,我們爺還要受更多的罪。其實布下這個局,我們有些鋌而走險。”菇月心疼地看著葉知秋。“爺的身子本來就不好,按照我們對成王的了解,他肯定會強迫他。爺若是抵死不從,就算他不敢殺了爺,但是各種刑法的折磨是免不了的。”
“那些舞女是你們安排的人?”秋婉兒再次問道。“借著假刺殺,弄一個葉王府刺殺的假相,一是為了麻痹敵人,二是將事情鬧大。”
“姑娘是聰明人,菇月自愧不如。如果以後有姑娘留在爺的身邊,相信爺一定可以平安地走出青陽國。姑娘,要怪就怪菇月吧!爺並不讚同讓姑娘冒險,是菇月安排的。還請姑娘不要記恨爺。”菇月說著,握著手中的帕子跪在秋婉兒的麵前。
秋婉兒漠然地看著菇月,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這次是他們對不起她,她願意跪著,那就跪著吧!反正,跪著又不會少塊肉。
更何況,下跪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她胸前的那一劍可不是白受的。
她同情葉知秋的遭遇,這樣如同天神的男子受著普通人無法承受的苦難,想要破開這場死局是沒錯的。可是他們千不該,不該算計她。
“這一劍。”秋婉兒摸著胸前的傷口說道:“抵你們一命,我不欠你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