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夏天,初七正式從永和小學六年級畢業,正式步入初中。
不得不提的是,初七畢業的考試是以雙百的傲人成績完結的,雖然這幾年來初七並沒有郭雲想的那樣,參加各種各樣的奧賽,替她抱回無數的獎,可是她卻是帶給了她不少的炫耀的資本,其中幾多辛酸淚,她也就既往不咎了。
季書禮的成績也不差,在班級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基本上說到畢業了,大家都悲喜交加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說以後會想念你們之類的種種煽情話,後來到學校報到之後,大家都覺得眼裏白流了,因為基本上全村的畢業生還是都在同一個中學念書,除了一個人。
韶大少沒有參加畢業考試,在考試的前夕,韶向陽就把他接走了,說是香港那邊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就沒必要再待在這裏。
初七覺得韶大少其實挺舍不得這裏的,但是這小子悶騷,什麼話也沒說就走了,考試那會兒初七不知道韶墨涵已經走了,還想說他難道是睡過頭了,在進考場的當兒還特地頂著大太陽大汗淋漓的跑到鍾老那裏去,結果發現他離開之後,氣得摔了手上的考試用品。
事後韶向陽說這事的時候,初七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覺得心裏悶悶的,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說走就走,一點消息也不給,讓她覺得難受。
那天季書禮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躺在床上直哼哼,最後竟然還發燒了,按照韶向陽的說法,這小子的因為終於解放了,一鬆懈才會這樣的。
反正日子就是有諸多的不如意,初七沒辦法反抗,隻得繼續過。
暑假的時候季書禮玩得很瘋,每次回家的時候又會長歎一口氣,抓著初七問,姐,哥他什麼時候回來看我們?
初七覺得季書禮很感性,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的,小小年紀惆悵的樣子很是可笑。
在開學軍訓前,學校來了次體檢,如果查出身體有什麼毛病的,可以不用軍訓了,季書禮有些擔心,倒不是說他不想軍訓,相反的,這廝做夢都想軍訓,他的腦海裏,軍訓有各種的威風。
體檢男女是分開的,在鎮上的醫院裏麵,初七並不陌生,她來過兩次,都是撞了腦袋,這次來,她沒有碰到那個醫生伯伯。
體檢來來回回就是那些不值得贅述,同初七一組的幾個丫頭都比初七大,已經開始發育了,各種羞愧,遮遮掩掩的,初七表示不解,要是她,恨不得自己的胸立馬長大,想到未來很可能還會是上一輩子的A,初七腦海裏便展開了一係列的豐胸計劃,沒有C的本事,那至少也得有B的氣勢吧。
去測是否色盲的時候,初七遇到了季書禮他們那組,季書禮正一臉糾結的站在醫生伯伯的前麵,指著上麵的圖案說道:“這是狗。”
“什麼狗,這是狼。”醫生伯伯慎重的說道。
季書禮湊近去認真的又看了一遍,抬起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確定,這是狗,肯定是狗,狼的嘴巴要長一點,而且牙齒會露出來,就像這樣。”說著,還露出自己的虎牙。
醫生伯伯懶懶的看了季書禮一眼,大筆一揮:“色弱。下一個!”
季書禮……
對於三中的新生來說,季初七就是個神人,還沒入學呢,就大名遠播了,那個雙百的學生啊,叫做季初七。
分班的時候季書禮被安排在了七班,初七在一班,季書禮猶如衝破牢籠活得自由的小鳥,狂歡了好幾天,直到因為台風天,軍訓被衝掉了才萎靡了一會兒。
初七自然是暗喜,能不軍訓是最好的,可是沒想到台風來的快,去的也快,第三天天就已經放晴了,而且天空碧藍,一朵雲都沒有,這意味著毒辣的太陽紫外線將毫無遮擋的直接和初七的皮膚來個愛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