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初七難得的早早回家了,直到晚飯過後還沒發現季書禮的身影,關琳也忙著服裝廠的事,沒有發覺不對勁,初七問了季溫文,他勉為其難的從書中探出腦袋,一臉困惑的說,不清楚。
拜托,那是你們的兒子誒,你們也稍微上點心!
初七不知道自從她當年把培養季書禮的重任壓在了自己身上後,關琳他們還真就沒再去管兩姐弟了。
於是初七就一邊寫作業一邊等,等她都寫完了季書禮還是沒回來,她心想著季書禮你要是沒給我個解釋你就死定了,便跑到季書禮的房間去,他的房間貼滿了那個年代武打明星的海報,亂七八糟的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味道。
初七最受不了這種事了,一邊咒罵著一邊整理,然後再他的床頭翻出了好幾包的名貴煙,初七隻覺得心頭一跳,在收拾他的髒衣服的時候,竟然從裏麵掉出了兩盒安全套!
初七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甚至有心思坐在季書禮床上,把安全套拆開扯了扯,正在感慨質量真不錯的時候,季書禮從屋外的那棵樹上爬上來,正要翻窗進來,看到初七的時候,一聲怪叫:“你這個變態!”
初七抬起頭,看了眼季書禮,又看了眼手裏的東西,然後晃了晃,“我怎麼就變態了,這東西還是從你口袋你翻出來的。”
季書禮幾步就跑了過來,一手扯過初七手裏的東西,“你幹嘛亂翻別人的東西!隱私你懂不懂!”
“當然,隱私嘛,不過我隻是想把你的髒衣服拿出去洗洗,卻自己掉了出來,說來,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說著,初七還看了眼季書禮小弟弟的位置。
季書禮後退了一步,一臉糾結,“你們女孩子都不懂,別問了。”
老娘都比你活了二十多年會不懂?!初七也不想給季書禮太難堪,不再去為難他,隻是勸告道:“別玩得太過火了,你自己才多大,沒那麼誇張的是不。”
“這不是我的……。”才說完,季書禮又閉嘴了,“你怎麼在這兒,那麼晚了還不睡。”
“你都不回來,身為你姐姐的我能睡得著嗎?”初七彈了下那幾包煙,“別告訴我這也不是你的,那地上的煙蒂煙灰缸裏的灰難道是你燒著玩的?”
季書禮一臉男人的事你不懂的樣子,抽出一支煙做出一副很滄桑的樣子,歎了口氣,“這事,你別管了。”
初七一把扯過他的耳朵,季書禮呀的一聲叫,卻聽到初七罵道:“你當老娘是白癡嗎?說,這是誰教你的!”
“沒……沒人教,我看電視上不都這樣……。”
“早讓你不要學電視上那些有的沒的,學人家抽什麼煙,煙不乖嗎?你抽毛啊!”
“誒……你輕點,快斷了!媽!救命啊!”
“再喊!再喊就把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全部扣光了!”
“姐……姐你輕點,我也就是試試,你看咱哥不也抽嗎?”
“老大也抽?”初七眉頭一皺,她實在是很討厭人抽煙,鬆開手,“下次還抽嗎?”
“不敢了不敢了。”季書禮揉著耳朵,急忙說道。
“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季書禮看了眼手裏的手表,已經是淩晨的時間了,的確有點晚了,訕訕道:“朋友生日,過去慶生了,就忘記時間了。”
初七眉一挑表示不相信,季書禮脖子一伸,“真的,之前不是讓你帶的香水嗎?當禮物送人了!真人家生日,就那個牛二,你看過的,隔壁村的那個。”
初七眯著眼睛打量了他天亮,狐疑的說道:“去那麼晚?那你幹嘛翻窗戶?”
“我這不是怕你不相信問東問西嗎?誰知道你待我這兒呢。”
初七看了他兩眼,轉身就要離開,在關門的時候又回了頭,“明天再讓我看到你耳朵上跟裝了LED燈一樣亮的東西後,你非得把你耳朵扯下來,你自己可以試試看。對了,你那頭稻草是怎麼回事?學人家染什麼頭發!”
季書禮眉頭蹙起,卻不敢反駁,急忙頻頻點頭。
第二天季書禮安分了一天,初七看他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翻跟鬥,沒個安靜,到了晚上,接了個電話,嘟囔著要上牛二那裏拿昨天忘在他家的外套,說著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初七沒有看到他回來,早上起床的時候卻看到他早就坐在餐桌上了,還嘲笑初七睡得跟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