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焚宗的山門內部很大,占據了整整一座山脈,即便容納下幾萬人,也絲毫不覺得擁擠。
這裏有修為的弟子,來回走動都是依靠飛行,每兩座山峰之間的距離十分遙遠,若僅僅依靠雙腿走路,真能累死修士。
而剛剛招收的新弟子,由於大部分修為不足,則被幾個修為強大的弟子帶著,飛向新弟子集中居住的地方。
我們走進山門之後,立刻有一個男弟子向我們走來,一身紫色道袍,看起來幹練精悍的樣子,背後背著一柄長劍,很有師兄氣派。
“三位,請隨我來。”這位師兄沒對我們說太多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取下背後背著的長劍,打了個禦劍決,讓我們一同上去。
對禦劍飛行什麼的,我們三人都不熟悉。
我是習慣了禦空飛行和空間通道,從來都不玩這玩意,唯一的飛行法寶是七彩流光環,而且我使用七彩流光環的飛行的時候,不是坐著,就是躺著,四仰八叉,哪裏能適應得了禦劍飛行這種高難度的東西。
朱雄也一樣,以前是一隻八條腿的動物,最近才化成人形的,身體還沒適應呢,更別說玩禦劍飛行,八條腿怎麼玩?!若說他玩過,我死都不信!
倒是紫漠,比我們兩個從容得多,他以前就是人類,肯定或多或少玩過禦劍飛行,雖然當了神之後,幾乎不需要使用禦劍飛行了,但至少比我們兩個第一次玩禦劍飛行的菜鳥,要強很多吧。
於是,在我們兩個還在研究這個劍是如何漂浮在空中的時候,紫漠已經抬腳跨了上去,穩穩當當地站著,很鄙視地看著我們兩個。
那師兄似乎也看不過去了,沒玩過禦劍飛行,也總見過別人禦劍飛行吧!這兩二貨菜到了一種什麼程度,哪有盯著劍研究半天的!
最後,那位師兄長歎一聲,抓著我倆的腰,把我倆抱了上去...
朱雄還很不合時宜的對那位師兄發了句牢騷:“師兄啊,您這把劍什麼材質的,我看著怎麼覺得像把普通的鐵劍?”
我想說他究竟要有多二..
人家這位師兄也隻是剛入門一年的弟子,哪裏可能用什麼天材地寶來鑄劍。
他自己作為排行榜第一玄獸,作為大陸頂級強者,見過的天材地寶太多,已經不稀罕了,可不代表人家普通弟子能見到那麼多天材地寶啊!更別說隨便拿來鑄劍了,這宗門又不是土豪!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都不想說。
那位師兄完全沒理解朱雄的意思,倒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新入門的弟子隻能使用木劍,修煉一年,通過入門考核的弟子,才能使用鐵劍。”
“木劍?!”朱雄狂呼一聲,“那玩意怎麼砍人!砍都砍不死!”
師兄還是很耐心,又解釋了一句:“修真者使用劍,不是用來砍人的,而是為了提升自我修養,練習法術用的。新弟子使用鐵劍,很可能駕馭不住,容易誤傷他人。”
朱雄徹底不吭聲了,但那委屈的表情,好像在說:我指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倆都微笑著搖搖頭,朱雄的意思,我們倆能理解,因為我倆也是站在巔峰的強者,但是人家師兄不理解啊!人家還以為這貨腦子有病呢,閑的沒事,為啥要砍人!
其實實力修煉得越高,反而越能發現一個道理,這世界的人,並不是全部都抱著善良的心思。總有一些人,會不斷想要傷害我們,我們越是忍讓,越是會被傷害,隻有強勢出手,隻有砍死敵人,才能自保,才能生存下去。
我又何嚐不是這樣呢,但很多時候,我隻是不忍心而已,得饒人處且饒人,寧可自己吃點虧,不願意挑起事端,不願意惹上麻煩。
一路飛行,那位師兄禦劍的速度很慢,雖然很穩,但隻比跑步快了一點點而已,兩座山頭之間的距離,飛了很長時間,飛得我倆都想打瞌睡。
“不知能否請教師兄高姓大名?”我問了一句。
“在下複姓東方,單名正,東方正。”那位師兄名字也和他本人一般,正氣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