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武器藏得很嚴,有的放在床底下,有的放在廚房裏,還有的在牆壁上鑿一個暗閣,把武器放在裏麵。
這些老百姓都帶武器幹嘛…
我好奇呢,四處走了一圈,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正好聽見客棧裏有幾個人在說話,聲音很小,蠟燭的燈光熄滅,若不是我夜視能力好,根本發現不了這裏藏著人。
一個絡腮胡子大漢說:“今天損失了十幾個弟兄,全是樓上那個人殺你,咱得想個辦法劫了他,不然都真對不起死去的弟兄。”
另外一個男人道:“他武功高強,咱們不是對手啊。”
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我早替你們想到了,他晚上吃的飯裏,我早已下了蒙汗藥,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我適才無意間看見,他身上有官家的印信,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咱們殺了他,埋到荒野裏去,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我怎麼忽然覺得那麼坑呢,若是我回來晚了一點,燕俊修豈不是得讓這夥山賊給殺了。
什麼叫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雖然這話從山賊口中說出來,也沒什麼毛病,但是我不敢苟同啊,燕俊修他雖然是官場中人,可卻不管官場事,一心在江湖,爵位也隻是個空職,自己從來不在乎是否為官的。
得,反正我隻負責保護燕俊修安全,這些給燕俊修下蒙汗藥,以為可以毒倒他,但是卻忘了,這裏還有我這個解毒大師存在呢。
我正想著飛身上樓,用靈力幫助燕俊修解毒,卻被止殤的神識給攔住。
止殤依然趴在我肩膀上,卻不慌不忙地用神識阻撓,道:“你先別幫他解毒,若你真想學會一招半式的武功,我倒有一個辦法,這件事你讓我去處理,我若失敗,你再來救也不遲。”
我想想,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當下停住了想要上樓去的腳步,將麻雀從肩膀上提起來,解除它的隱身。
我雖然不知道止殤有什麼計策,不過我也懶得問,任由它自己處理,我唯一的目的:增加一點趣味,別那麼無聊。
止殤拍拍翅膀飛走了,竄進夜的黑幕中,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繼續回到客棧外麵,跳上一棵樹,躺著閉目養神,其實是閉眼散開神識,用神識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客棧裏的那幾個人還在密謀,止殤卻徑直向寨子外麵飛去,不知要去哪裏。
麻雀飛出寨子之後,向地麵墜落,紅色光芒微閃,好一個紅衣美人…
他居然現身了?
我有點好奇,盯著他瞅了一會,他以紅衣美人的模樣,從寨子不遠處走回來,又從寨子外麵,通過一層柵欄,走進寨子裏來。
美人一步步徐徐向客棧的方向走來,有幾個夜晚守寨子的人發現了他,因為他穿了一身華麗的紅色衣服…
他本來就是界主身份,衣服沒變過,還是以前的樣子,自然看起來華麗。
相必那些山賊也會將他當成富商,最不濟也得是豪門貴族的公子。
“這位公子,不知您怎麼一個人來我們寨啊?”果然有人上前搭話。
止殤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道:“我與家人走散了,天黑月冷的,摸了很久誤闖到這裏,你們這裏是否有客棧,或是落腳的地方。”
他說話的語氣一點涵養都沒有,直截了當,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個不學無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貴公子,給人一種,他除了有錢,別的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我看得又莫名好笑,止殤他確實沒啥文化,因為我沒給他灌輸什麼文化課,我自己文化程度都不高,他想有什麼文化。他同樣也沒錢,窮得還穿著從虛空界帶過來的衣服呢,這些人如果覺得他有錢,還真是看走眼。
那人給止殤講了客棧的位置,對著止殤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心裏估計在得意呢,又是一個送上門來待宰的羔羊。
他走進客棧,確實把客棧裏正在密謀的幾個人給嚇得半死,不過看走進來的隻是一個文弱少年,懸著的心放了下去,安心招待了止殤。
他們倒沒有直接對止殤下手,女人作為老板娘,還很殷勤地和止殤聊了會天,詢問他的家世背景,詢問他為何來這裏。
他又把剛剛編的謊話說了一遍,臉不紅心不跳,在謊話裏增加了幾個細節,聽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這止殤有本事啊,我不得不佩服他,若不是他的記憶全是我灌輸的,他心裏想什麼,我也全能掌握的話,有這麼一個裝成啥都滴水不漏的人在身邊,簡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