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跑了,皇上點了一支特別的禁衛隊進駐東宮。不喜宮內有多餘活物的太子對此居然沒有反應,葉雲兮更是舉雙手讚成。但求人不如求自己,她突然認為自己有武功才是最可靠的。於是乎,她主動練起一直討厭的玄天九式。
除夕之夜,因為太子的怪癖,東宮安靜如常。
葉雲兮在屋裏擺出玄天九式第一式萬裏飛霜的姿勢,使勁倒踢後腿,腳丫隻能碰到屁股,要想碰到頭頂真是比登天還難。
“這是誰創的招式,他一定不是人。”葉雲兮奮力讓後腳向上抬,疼的呲牙咧嘴。
“吱吱。”小銀蹲坐窗口之上叫了幾聲。那日禦醫給葉雲兮治傷後,她又讓禦醫給小銀治了治,到底是千年靈鼠,恢複的比她還快。
搖晃著身子的葉雲兮無奈笑笑,可惡,她居然聽得出小銀在給她打氣,一隻倉鼠在給人打氣,本來想放下的腳又堅持抬著。
可是沒支持多久,她就累倒了。她躺在地上真的不想再起來,抬眸看到小銀蹲坐在窗口被冷風吹起的白毛,忽然生出感動。一隻倉鼠都可以不畏艱辛誓死完成它的理想,她為什麼不能?
她爬起身重新擺好姿勢,這一刻的堅持不為什麼,就為她不能輸給一隻倉鼠。
另一間房,花明玉坐在床上撫摸著白羽金弓良久後,忽然拉弦滿弓來回比劃。
長夜漫漫,兩個小人徹夜未眠,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天色大明,迎來神武十二年的第一天,雖然寒冷徹骨,卻因太陽升起染上溫暖。
三間大房前的空闊庭院,王太傅踩著皚皚白雪朗朗上口的講解禮儀,趙太傅從旁用姿勢輔助。
庭院幹淨無雪的石階之上,花明玉肩上背著金弓,腰上拴著箭囊站在葉雲兮身邊例行每日的看學。白羽金弓隨身攜帶已成了習慣,不是他的習慣,是葉雲兮的習慣,她已習慣天天給他配上金弓。妖孽的小美男背著金弓就像神話裏的仙人那麼英俊飄逸。
“皇上駕到。”一聲唱和,一身明黃的花長景走進東宮,身後跟著一排太監和宮女。
兩位太傅急忙迎出行大禮,親身演示禮儀。
“參見皇上,皇上安好。”
花長景微微頷首,並未答話,而是直接走向葉雲兮。
還未來及行禮的葉雲兮就聽皇上說道,“三月之期已到,太子可會說話?”
草,大年第一天不是恭喜發財而是要你性命,這個皇上真是壞透了。葉雲兮停止要行禮的動作,憤憤的看向花長景。黑眼圈更嚴重了,最好讓他變成黑瞎子。
“皇上,你是想讓太子就說一句話還是讓他以後都說話?”
“什麼意思?”花長景興致盎然的問道。
“太子失語和心理有關,可以說是一種心理疾病。三月之期的心理療傷隻是治標不治本,他此時若說出話,日後還會失語。如果皇上再給我多點時間,我可以保證他不再犯失語之症。”葉雲兮已知道太子對她有了反應,她現在缺的是時間,隻要有時間,她相信自己能走進太子心裏,幫助他走出封閉自我的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