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安靜。”燕惜寒兩隻大手像蒲扇一樣做個噤聲的手勢,“方才比武雙方都有犯規,根據盟主大會的規定,我宣布取消溫元龍和冷星宇的參賽資格。”
髯須大漢麵色沉了沉,他雖想反對,但一想到他確實敗在冷星宇手裏,再比的話恐怕也贏不了,不如借此下台還能留個被暗算才導致落敗的名聲。
此時的冷星宇已被針紮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刀傷折磨的憔悴不堪,聽聞此話卻突然精神一震,大吼道,“我沒暗算,我要比武。”
葉雲兮定定凝望強挺身子亂晃的冷星宇,被中年人包紮過的肩膀依然在向外滲血,殷殷腥紅染透大半衣衫。那張扭曲變形的臉上,一雙執著眸子閃著被冤枉的屈辱與不甘。
一夕間她的思維回到前世那條馬路,她扶起一位自己跌倒的老奶奶,卻因此被誣賴為推倒老人的壞女孩。她瞪著大眼向眾人辯解,回答她的卻是一句‘不是你推倒的,你幹嘛扶她?’那個被扶的老人在眾人的支持下向她索要賠償…
“我能證明冷大哥沒有暗算別人,相反他是被暗算的那一個。”葉雲兮冷若冰霜的大聲說道。前生今世她最恨被冤枉。
白龍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抱胸沒有說話。
冷星宇感激的看眼葉雲兮,眼眶微微發紅。
眾人皆向葉雲兮看來,臉上俱是質疑之色。
花明玉也隨眾人再度扭頭,他沒有去看葉雲兮而是冷漠的注視白龍,眸底隱隱閃動著野獸的暴戾。空氣中彌漫著的危險氣息一波一波向外擴散。
密密麻麻如蟻群的各色蛇蟒感受著空氣中的那道異樣氣息,似有智慧般悄無聲息的潛到峰頂。或藏於草叢、或纏於樹上、或隱於石間。
眾鳥翩飛,眾獸退避。蛇的戰場它們不敢參與。
峰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人身上,對刻意隱藏身形的群蛇是一點都沒察覺到。即便有人看到一兩條蛇,也都認為山上有蛇很正常,沒有放在心上。
此時溫元龍聽了葉雲兮的話心中倒有些恍然,想起冷星宇奇怪的表現還真像被人暗算。但那人的暗算卻幫冷星宇打通了小周天境界,不知那人究竟是幫他還是幫冷星宇?
“小兄弟,你有什麼證據?”燕惜寒冷冷注視葉雲兮並沒有露出恨意。燕家和葉雲兮的恩怨是私下之事,女孩兒家被看了清白是不能明說的。所以大麵上他不能表現太露骨。
葉雲兮冷笑一聲看向溫元龍,“請問那位哥哥,你是怎麼知道冷大哥暗算你的?是中了暗器還是中了暗掌?傷在哪?可否當眾給大家看看?”
眾人都點頭同意葉雲兮的說法,大凡中了暗算身體都要有個反應,對方的暗算之物可以收回,但受害方身子遭受的傷痕卻不能消失。
溫元龍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我被他用暗器傷在男人的隱蔽處,不便示眾。”
“嗬!”葉雲兮嘲笑一聲,“這事方便。請在場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把身子轉過去,偷看可要一輩子嫁不出去生不了兒子。”
嘩啦,女人們都把身子背轉。到底是江湖兒女,動作大方沒有拘泥,隻有少數人麵上還帶著小小的羞澀。比如燕綺舞,紅著臉心中想的都是白龍。燕冰蝶比她姐姐大方,一臉傲然的盯看遠方,眼神中都是藐視。至於藐視誰,看不出來。
“那位哥哥,你可以展示受傷之處了,如果你再推辭,是否說明你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誣賴君子?”
溫元龍心虛的暴怒,“老子的命根子怎能示眾,你分明在侮辱老子。”
“嗬嗬,如此之說,你是承認你沒有被暗算嘍。”葉雲兮恥笑一聲。她不會接溫元龍的話題,那樣隻會越扯越遠。
“誰說的,就是他暗算我。”溫元龍急怒道。
“那你脫了褲子證明一下。”話題又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