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暖風習習。愛睍蓴璩淩雲閣蕩映在一池碧水之中,縹緲如同月中仙宮。
葉雲兮平躺在床上,雙手疊在腦後,悠哉晃著二郎腿。明亮的杏目盯著鵝黃色的紗帳頂出神。
昨日花明玉的太子身份公開,雖然那些人都恭恭敬敬的行禮叩拜,她卻從個別人的眼神中看出刻意隱藏的不屑。到底是什麼讓堂堂一國太子被人藐視呢?
“吱吱。”小銀從窗外鑽進來,抱著一束鮮花蹲在窗台上討好的笑。
葉雲兮轉轉眸光瞥了瞥,好似什麼都沒看到的繼續看回紗帳頂。哼,不架勢的臭東西,用你的時候你不在,不用你的時候你跑來浪費糧食。
“吱吱,吱吱。”小銀見到被無視,一顆怦跳的鼠心如墜千年冰窟。蹭的竄到葉雲兮臉側嗷嗷鼠哭,“主子,我錯了,不要無視我。”
葉雲兮掏掏耳眼,配合著鼠哭節奏吹起口哨。哼,錯了值幾個錢,拿東西出來表表誠心。
小銀將鮮花擺在葉雲兮胸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鼠臉求饒,“主子,我現在沒錢買禮物,但我昨天把打擾你親熱的刺客咬了一口,這也算…呃…”
小銀的鼠語噎在喉間,主子一臉怒色的瞪著它。難道…難道它又說錯話了?
“你個不要臉的淫鼠,居然敢偷看我的隱秘生活,你不想活了。”葉雲兮臉色暈紅的一巴掌拍飛小銀。草,她仰著臉等著被人親的傻樣居然被這隻淫鼠看見了,真是丟人。
“吱嗷。”小銀撞到牆上,慘叫著肚皮朝上呈大字形落在地上。原來錯在這裏,不該偷看親熱。嗚嗚,它不是有意的好不好。
葉雲兮越想越氣,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身形一晃,將小銀抓在手裏,橫眉立目,“說,你還看了什麼?這五年跟著明玉有沒有偷看他洗澡?”哼,以前整日告明玉黑狀,現在卻跟明玉混在一起,是不是想滿足某些需求。
“嗚嗚嗚,沒有…”小銀揉著鼠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它好委屈。這五年來它忙著改造黑貨小子達到主子的擇偶要求,哪有時間偷看他洗澡。就算有時間,它為什麼要偷看他洗澡。主子不僅不認可它的成績還用莫名其妙的事情責問它,深深傷害了它幼小的純潔心靈。
葉雲兮見小銀哭的傷心欲絕幾欲暈倒,心裏一軟。它就是隻倉鼠,不能按照人的觀點要求它。再說它是公的,看明玉洗澡就當它進了公共澡堂。其實說起來還應該感謝它,有它跟在明玉身邊可以擋走很多花癡女,杜絕明玉在她回來之前犯下不該犯的錯。
“好啦,別哭了,你這五年過的還好嗎?”
“嗚…噎…”小銀哽咽著抽涕幾聲,不可置信的緩緩仰頭望著主子關切的表情。主子問它還好嗎?問它還好嗎?一腔熱血衝上鼠頭,彈爪子飛到主子肩膀,抱著主子嫩白的脖子又是一場感動的嚎啕大哭,“嗚嗚嗚…主子,我想你,當初你把我丟下,你知道我哭了多少個夜晚嗎。好不容易等你回來,你還不理我,嗚嗚嗚…這五年你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
葉雲兮突然覺得心裏有愧,這五年她還真沒怎麼想它。偶爾想它一次,也是想著罵它。沒想到它對她倒是念念不忘,情深似海。
“想過。”想著罵你也是想了。
“嗚嗚嗚。”小銀又是一陣感動的鼠哭,“主子,我太感動了。原來我在你的心裏那麼重要。”
葉雲兮感覺像被人扇了一耳巴,心裏一個聲音在說:太卑鄙了,連隻倉鼠都騙。
“主子,你到底去了哪裏?”小銀用葉雲兮白色的袍領抹抹鼠臉上的眼淚,它在考慮怎麼告訴主子它對花明玉撒的那個彌天大謊。其實它昨天不是故意偷看花明玉和主子親熱,它一直跟著是怕花明玉和主子相互訴衷情把它的謊言戳穿。好在主子隻注重行動不喜歡廢話,所以它的天玄靈境之說還沒被戳破。
“妖界。”去妖界之事葉雲兮沒打算瞞著小銀,她還有疑問需要小銀解惑。
妖界?為毛和它撒的謊一點都扯不上關係。小銀在心裏糾結,鼠臉堆上討好的媚笑,“主子,我能和你說件事嗎。”
葉雲兮皺皺眉,瞧那淫鼠一臉獻媚,準是沒幹好事想求她原諒。難道…它除了偷看明玉洗澡還上過手?臉色黑了又黑,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壞事?”
“沒沒沒
,我沒幹壞事,我就是幫你撒了一個謊。”小銀的頭搖得像撥浪鼓,它說謊也是為了給它主子培養一個稱心老公,這應該不算壞事。
“幫我撒了一個謊?”葉雲兮的黑臉變回原色,隨即又是一本,“老老實實原原本本的說個明白,漏一個字打斷你的鼠腿。”
小銀嚇的哆嗦一下,然後小心翼翼注意措辭將天玄靈境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雲兮並沒有對這個謊言感到不滿,這樣說也好,小銀的謊言省去她向花明玉說謊的內疚。
“主子,你的天玄九式要達到第七式的玄術異能才會擁有打開結界的能力。那時你才擁有第二式能力,你是怎麼打開結界去的妖界?”小銀見主子願意幫它撒謊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又開始八卦起來。
“不是我打開的,是有道白光把我和紫凝姐帶過去的。”葉雲兮說完忽然回過味來,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剛才說,我要是達到第七式玄術異能就有打開結界的能力?”
小銀鄭重的點點頭,“不錯。”
“哈哈哈。”葉雲兮仰頭狂笑,心中無限得瑟。這麼說她可以隨便出入妖界。哈哈,等她練好第七式,她要招個天雷去妖界劈一下三妖精,報一下被剝削五年的仇。
“主子,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向你彙報。”小銀見主子心情很好,想趁熱打鐵向主子委婉的講出它的功勞,奠定它在主子心裏不可動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