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符定著的鬼麵人。
瑞王幾人來時,正巧碰到要去準備馬車的花離修,知道了葉雲兮版本的真相。幾人聽聞太子殿下生命無礙都鬆了一口氣,又聞皇上在房中都不敢大聲喧嘩,一起站在院中靜靜守候。
此時一見門開,幾人上前幾步欲對房中的皇上行禮。
花長景冷眼瞥了瞥他們,明黃色袍袖一揮,房門再次緊緊關上。
幾人尷尬的僵住,皇上擺明不想見他們。尤其瑞王最覺心驚,擔心皇上問罪瑞王府。
“葉侍讀,本王一定會徹查施邪術之人,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皇上不理他,葉侍讀是當朝紅人,對他先表一表忠心是不可缺少的。
“二公子已用行動證明瑞王府的忠心,瑞王勿需過度擔心。但瑞王府確實需要給太子殿下一個交代,盡快查出施術凶手才好。”葉雲兮明白瑞王擔心,說了一句安慰話。
“葉侍讀,我覺得此事和這個刺客有很大關係。”花離瑾指著被符咒定著一動不動的鬼麵人說道。
刺客被一劍穿胸不僅沒死還能拔劍襲人,如今更是胸口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這麼詭異的事和太子殿下詭異的昏厥性質上是一致的。
葉雲兮看眼鬼麵人,那人陰鷙的眼神也正充滿乞求的看著她。一瞬間心中百感交雜不是滋味。她傾盡所有想讓明玉活,這個人卻費盡心思要求死。
究竟是命運悲哀還是人悲哀?
突然間,對自己質疑明玉不甘於悲哀又得到什麼那句話有了答案。
明玉不甘於悲哀得到了心靈的幸福,得到了精神的美好。
人們常說信念是一種力量,強大時可毀天滅地。明玉不甘於悲哀逆天學法,他的信念已淩駕天地之上,所以他現在還活著,他還有機會把所有的悲哀變成幸福。
“有沒有想過換種身份再生活?”伸手揭掉鬼麵人身上的符咒。因著對明玉的愛,又因著明玉的悲哀命運,她憐惜起所有悲哀的人,她想讓他們都幸福。
瑞王、花離瑾、趙恒見葉雲兮揭掉定身符都是一驚,葉侍讀瘋了?說的話莫名其妙不說,還把困住詭異刺客的符咒拿掉,刺客如真是施邪術之人怎辦,花離修去準備馬車還沒回來,可沒有人能對付邪術。
鬼麵人也是一愣,娘娘腔讓他換個身份再生活?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說他身負生死巫術被大願靈神控製,就是他以前做的那些血腥之事也注定他永遠都隻能是個殺手。他無力換個身份,他也不想換個身份。他已習慣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這就是他的生活他的命。
如今,他唯一所求的就是保住身下的那份男人尊嚴,其他再無所願。
“是我給太子施的邪術。”他陰笑連連,陰鷙中帶著悲哀,邪佞中帶著期望。我是謀害太子的人,你總該收起善心殺了我吧。
“他承認了。”花離瑾驚叫一聲,三個男人一起擺著架勢戒備鬼麵人。
葉雲兮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苦笑,人,真的是個複雜的生物,變幻莫測無從猜測。鬼麵人為了死可真是無所不用。但他要死,她偏不讓他死。他自認悲哀,她偏要他反抗。
“既然是你施的邪術留著你也不安全…”
鬼麵人帶著鎖銬的手不自覺拎住腰帶護住最後的尊嚴,一身等待著死亡的解脫之氣。
“葉侍讀,馬車已準備好。”花離修匆匆從外麵進來,打斷了葉雲兮的後話。
葉雲兮點點頭還未繼續說話,太子寢室房門大開,一身明黃的花長景走出,袍袖一甩負手身後,冷冷道,“即刻起,東宮不允許任何人逗留,你們都出去。”
“遵旨。”瑞王、花離瑾、趙恒急忙施禮離開。
花離修施完禮也想退出,葉雲兮一把抓住他,“二公子,布下法術再走。”
花離修抬頭望眼皇上征求意見,發現皇上負手背對著他們,似乎不在意他們的去留。心中頓時恍然:原來皇上清空東宮是為了讓他布法。能讓皇上不疑有他做到這點,葉侍讀的智慧真的是可與日月爭輝。
他發感慨這會,葉雲兮已經速度的到了藏寶閣。伸手拿起誅妖劍將上麵的月事血布拆開。她現在有些擔心,這把劍會不會被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