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去找好了,救人比較重要,而且我若找到人了,那我自能到我想到的地方。若我找不到,我就回這兒來找你。”林弋一把這話說出口,便轉身離開了,根本沒留給宣靖文思考的時間:這些天以來,一直受人的照顧,雖然很溫暖,但她本來就是孤兒,本來就是一個人在走,太依賴,總有一天會變得一個人無法生存,這是該一個人行動的時候了,何必把原本不相關的人扯進來。
姑娘聽了這話,便催促宣靖文快走。宣靖文看著林弋的背影,心中有一絲不安,仿佛她這一去很危險,卻被那姑娘硬生生地越拽越遠,最後連她的背影都不見了,也隻好在心中祈禱上天保佑她,相處幾個月,她真的是個好女孩,看著她照顧老人和孩子,他真的已經習慣看著這麼善良的她了,他不想她又變得對人很防備的樣子。在心裏,他希望她找不到人,能回來這兒,他阻止不了她去新睿教,但總可以等她。那姑娘也不管他在想什麼,隻拉著他走,看來她很急,出於好心,宣靖文收了收自己的心思,決定好好地幫她。“公子,本教已被圍困了好久了,如今我們這些分教教眾都集合在一起了。徐先生買來糧草雖在路上遭襲,現在已運到安全的地方了,就在這附近。隻是,傷亡較慘重,教中人用毒,難免又有傷了自己人的,如今受傷之人,沒人醫治,狀況不太好,小姐自己出去找大夫,不知能否找得到。更重要的,本教被圍,這些糧草,還不知怎麼運進去呢,要突圍衝進去,不容易呀,還要留一部分人在外頭,以便救援,這麼些人根本就做不到啊!這些正派人對我們教幾乎一無所知,隻知道我們會用毒,不敢貿然打進去,居然就守在外頭,想把人都餓死,唉,真是……”40歲上下的錢文水在教中多年,一直都深受教主信任。三年前,他隨公子出來,幫公子料理教外事務,當然還包括保護公子。兩年前,武林大戰爆發,公子出謀劃策,解救了新睿教好幾次危難,又化名翌日殺了不少本教的死對頭。看著公子的成長,錢文水也隻能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了,現在的公子哪還需要他的保護。隻是這一次,力量如此懸殊,公子隻怕也無能為力了。
“我去把玄武樓中的石貓都拿出來用,加上石貓的力量,要把糧草送進去,就不難了。”唐慶眠皺著眉頭想了好久,緩緩地說道。
“什麼?!去玄武樓?公子,這不行吧,石貓隻藏在玄武樓兩座樓中的一座樓的頂樓,其餘盡是機關毒藥,至今無人取得出來,除非有教主教給的方法及玉牌。公子出來得急,我們根本沒料到會這麼慘,教主既沒教公子走入的法子,又無玉牌,這不是去送死嗎?”錢文水一聽這話,立刻表示反對,不讓他看著長大的公子去。
“錢叔,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去拿出石貓,我們根本沒其他的法子,再危險也得試試啊。”唐慶眠堅定地說。
“那公子也不能去,公子出了什麼事,我跟教主怎麼交代,一定要去的話,那就我去好了。”錢文水對著他的公子說。
“你去的話,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小,我是教主的兒子,有唐家特殊的血液保護,玄武樓中的毒藥對我統統無效,那些毒物也對我退避三舍,我隻要想法子避開機關就行了,更容易成功。錢叔,現在是危難時刻,還‘公子’什麼,怎樣能救本教,就怎麼做吧。若本教出事,分教也遲早要亡,新睿教就徹底完了,我也難逃他們的追殺。反正遲早都是死路一條,倒不如讓我去試試看。”唐慶眠已下了決心,也不讓錢文水再勸他,“好了,錢叔,就這麼定了,再猶豫,人都死光了。”說完便走出了地洞,展開輕功,向回靈城外不遠的玄武樓趕去。
而林弋也正隨著古行蟲奔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