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讀林飛揚的筆記,楚狂歌隻將它當做是罪證自述來讀,但是隨著他讀的越多,他不自覺的沉浸其中,仿佛身臨其境,自己化身林飛揚盜取了一座座陰森恐怖、機關重重的古墓,然後獲得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楚狂歌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心潮澎湃,血脈噴張,被筆記中記錄的各種靈異危險的故事刺激的大汗淋漓。
永遠走不出去的鬼打牆..鮮血淋漓的恐怖血屍..沒有五官的長發女屍..價值連城的翡翠鎖子甲..
楚狂歌猛地將筆記本合上,劇烈的喘息著,他感覺手中的筆記本有種魔力在誘惑他,他不敢再看下去。
林飛揚的盜墓經曆堪稱古怪靈異,拿出來配成電影,肯定是比《古墓麗影》票房多出十幾億。
回想自己的人生經曆,楚狂歌突然感覺到有些單調、無聊,不是在部隊訓練,就是外出擊殺毒販、間諜。
楚狂歌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時候的感覺,緊張、害怕,但之後就是興奮,一次次的遊走在死亡線上,讓他感覺到刺激、熱血沸騰,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感覺就消退了。
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場有預謀的獵殺,那些沒有受過訓練的敵人,雖然凶猛如野獸,但是依舊隻能被屠殺。
看著手中的筆記本,楚狂歌搖頭一笑,像窗外看去,不知何時天色已經大亮,他居然讀了一夜林飛揚的筆記,而且隻讀了不到三分之一。
“盜墓..真的像筆記中記載的這麼驚險、刺激?”
楚狂歌終於對盜墓有了初步的認識,將自己原本認為挖墳掘墓,拋屍荒野的愚蠢想法扔到了九霄雲外。
“原來那塊銅牌是發丘印,天官賜福,百無禁忌,發丘中郎將的護身符,沒想到林飛揚這小子還是個有身份的盜墓賊。”
楚狂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從一開始對林飛揚的厭惡,變得漸漸有點喜歡,甚至忘了自己父親的事情,實在有點不孝順。
隨便洗了洗臉,楚狂歌就走下了樓,他不由自主的將那本筆記帶在了身邊,仿佛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珍妮已經坐在餐桌旁吃起了早餐,她穿著粉色絲綢的睡袍,腳上穿著棉拖,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露出了光滑如玉的小腿。
楚狂歌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走到餐桌旁坐下,微笑著說道“早上好,吳嫂,給我來碗粥,兩個饅頭,一碟小菜!”
珍妮瞪著眼看著楚狂歌,歪著頭說道“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吳嫂端著飯菜走了過來,下意識的說道“林先生,您慢用!”
楚狂歌似乎也沒覺察到不對勁,笑著說道“謝謝吳嫂!”
珍妮放在嘴邊的意大利香腸停住了,她看著楚狂歌和林飛揚酷似的容貌,不由有些分神,在這一刻,她感覺對麵坐的人就是林飛揚,隻不過楚狂歌的笑容中少了一絲壞壞的邪惡味道。
那是林飛揚的專利,不容拷貝。
而楚狂歌的笑容則是傲氣十足,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吃過早飯,老黃帶著夥計就趕了過來,笑眯眯的看著楚狂歌,當他看到楚狂歌手中的筆記本時,頓時呆住了。
老黃轉頭看向珍妮,問道“是你把林爺的筆記本給他看的?”
“我沒給他啊!飛揚的筆記本都是鎖在保險櫃裏的。”
珍妮滿臉畫滿了問號,仔細打量了幾眼筆記本,這才發現眼熟,用看小偷的盯著楚狂歌。
“你手裏的筆記本是不是飛揚的?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能開保險櫃的神偷啊!”
被人指責為小偷,楚狂歌有些不高興,語氣生冷的說道“當賊的喊抓賊,我可沒有偷,我隻是把自己生日輸入,保險櫃就自己打開了,愛信不信!”
老黃老花鏡下昏黃的眼睛中露出了驚疑之色,臉上卻笑開了花,點頭道“我相信你,看來你跟林爺還真是有緣,連生日都是同一天。讀讀林爺的日記也好,這樣有利於你假扮他。”
“我什麼時候說要假扮他了?”
雖然楚楚狂歌嘴上說不願意,但是心裏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隻要他願意,他就可以體會一下做林飛揚的感覺,一種新的人生體驗。
珍妮伸手就去搶筆記本,但是楚狂歌卻將筆記本藏在身後,她無法搶到,氣得直跺腳,昨日交手,她就知道自己不是楚狂歌的對手,也不敢再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