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臉上露出了死灰之色,他沒想到屍毒如此可怕,咬牙問道“這屍毒流遍全身要多長時間?我還有多長時間去尋找治療?”
珍妮神色黯然的說道“屍毒感染的速度因人而異,體質好的,意誌力強的人,最長可以堅持兩天,要想解除屍毒,隻有兩個辦法,不過都不現實。”
聽到有辦法解毒,楚狂歌心裏稍稍鬆了口氣,急切地問道“別管現不現實了,趕緊說什麼辦法?”
珍妮看了楚狂歌一眼,然後便低下頭,語氣沉重的說道“一是殺了綠僵,取出它屍體的屍膽吃了,想要殺那綠僵簡直不可能。”
“那第二種辦法呢?”
楚狂歌全盛時期也奈何不了那綠僵,更別說現在左臂麻痹無法發力,隻能寄希望於他法。
“第二種辦法,那就是趁著屍毒還沒流遍全身,將左臂砍了去!”
看著珍妮鄭重的表情,楚狂歌的心都涼了半截,讓他砍去左臂,那他以後就變成了一個獨臂殘廢,這是他接受不了的,他絕不會允許被稱為西南狂豹的男人變成一個殘廢。
“我不會砍去左手的!”
李二狗歎了口氣,拍著楚狂歌的後背說道“狂哥,你安息吧,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去你墳頭放一束菊花!”
楚狂歌眼神慢慢的安定了下來,從一開始聽到屍毒的可怕陰影中擺脫了出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挺直了身體說道“二狗,菊花你不用買了,跟我去辦件事。”
李二狗疑惑的問道“啥事?”
楚狂歌瞥了他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殺—屍—取—膽!”
短短的四個字,盡顯男兒霸氣,英雄本色!
但是李二狗卻差點嚇得蹲坐在地,臉色一變,十分冷淡的說道“喂,哥們,你想死也別拉我下水,咱們不過剛認識,一點都不熟,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楚狂歌不由愣住了,他一直呆在部隊中,心性單純,隻知道戰友情比金堅,生死相交,從沒見過李二狗這種翻臉不認人的小人,他甚至懷疑剛剛自己救的那個一口一個“狂哥”的李二狗並不是眼前之人。
“你..”
“你什麼你?”
李二狗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別以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要感恩戴德,為你出生入死,幹咱們這一行,你就該想到早晚有一天要死在這古墓裏。”
珍妮對李二狗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訓斥道“李二狗,你還算是人嗎?要不是楚狂歌將你從屍油蟲中拖出來,你早就死了,難道你眼睛裏隻有錢?”
“切!”
李二狗不屑地看著珍妮,嗤笑道“我不是人,那你又是什麼東西?楚狂歌何嚐又沒救過你,要不是他,你早就被那血嬰給莫名其妙的弄死了,你說過一聲謝謝嗎?你還不是轉頭就把玉樹血嬰背在了自己身上。”
珍妮被李二狗氣的說不出話來,渾身發抖,但是卻也被李二狗的話戳中了痛角,李二狗說的都是事實。
“哼,別怪我無情無義,如果現在在這的是林飛揚,我或許會幫他一把,畢竟他可是很有錢的,哦,我忘了,貌似林飛揚失蹤了,這可是大新聞!恕我不奉陪了,你和這個冒牌林飛揚愛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幹什麼吧!”
李二狗露出銀蕩的笑容,拍了拍自己裝的慢慢的背包,戒備的看著珍妮和楚狂歌,慢慢的倒退著走遠了。
“咱們後會無期!”
楚狂歌臉色冰冷無比,被人出賣拋棄的感覺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雖然很想殺了李二狗,但是他卻不能因為自己的喜惡而殺人,這是身為一個軍人的原則。
“你也走吧!”
楚狂歌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看也不看珍妮就轉身朝著墓室的方向走去,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珍妮眉頭微微皺起,心裏也在劇烈的掙紮,幫楚狂歌殺綠毛僵屍那無疑是自尋死路,但是她又不想像李二狗一樣忘恩負義。
“我到底該不該幫他?”
..
楚狂歌走出了很遠之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沒有燈光,知道珍妮沒有跟來,他心中充滿了淒涼和失望。
“唉,她是別人的女人,跟我非親非故,沒必要為我冒生命危險,我太自作多情了!”
自嘲的笑了笑,楚狂歌從背包裏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大半瓶後,就將剩下的倒了出來,然後解開褲子,將自己的童子尿裝在了裏麵。
沿著原路返回,楚狂歌有些慶幸的回到了那間墓室前,他推開一道縫隙往裏麵看了看,發現石棺還蓋著,顯然綠僵並沒從棺材裏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