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濕透的楚狂歌,隻能脫下上衣晾在枝頭,露出了精壯的上身,如果不是王菁菁在場,他真想把褲子也脫下來。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夏季,但是夜晚的山風還是挺涼爽的,楚狂歌冷得打了個激靈,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飛揚哥,過來我抱著你,這樣會暖和點!”
王菁菁主動要求投懷送“溫暖”,楚狂歌不敢盛情難卻,他嘴角輕微抽出了兩下,將目光轉向了李雲舒。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我想雲舒會很樂意給我取暖的,是吧?”
不等李雲舒回答,楚狂歌就撲進了他懷裏,還威脅性的向他瞪了一眼,小聲道“讓我睡一晚,給你一萬塊!”
李雲舒哭喪著臉說“偶不是為了錢就沒有原則的人,男男也獸獸不親啊!蒼天啊,我貞潔何在!”
“閉嘴吧,老子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摟著,你賺大了!”
兩個英俊的大男人,一個赤身躺在另一個懷裏,這種場景讓站在一邊的王菁菁情何以堪?
她眼眶微紅,雙手顫抖的掩著嘴唇,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幾年不見,飛揚哥你竟然變成了彎男?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
..
月色西移,天色越發的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山風刮動樹葉的聲音,水潭邊的帳篷也早就熄燈。
沒過多久,李雲舒和王菁菁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楚狂歌卻警覺的睜開了眼睛,山林間蛇蟲蟻獸很多,必須有人放哨。
看著王菁菁蜷縮著的身體,楚狂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他可以感受王菁菁對他的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愛慕,或者說她對林飛揚充滿了愛慕之心。
“如果我有一個這樣可愛的妹妹該多好?”
楚狂歌打開了他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了一塊黃色帆布,這種布經過特殊的工藝處理,能夠防止屍體腐爛和屍油浸透,作為防風披風更是最佳選擇。
楚狂歌輕輕地坐在了王菁菁身邊,將寬大的裹屍布蓋在了她和自己的身上,頭枕著背包,計算著齊達聖返回的時間。
突然一隻小手搭在了他的小腹,六塊完美的腹肌像是雕刻大師雕琢出來的一般。
楚狂歌剛要拿開王菁菁的小手,突然她身體一動,小手摟在了他的腰間,調皮的小臉蛋貼在了他胸口,滿是孩子氣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菁..”
楚狂歌尷尬的不知道該不該叫醒王菁菁,似乎將她叫醒會顯得更加尷尬,畢竟是他自己貼過來的。
楚狂歌睡意全無,他將手枕在腦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珍妮,在這一刻,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在羨慕林飛揚。
懷中是別人的愛慕者,心裏想的是別人的女朋友!
“林飛揚真的死了嗎?”
雖然已經確認那具血屍的血樣和林飛揚的完全匹配,但不知道為什麼楚狂歌心中始終保留著一絲疑慮。
“珍妮的心裏裝的隻有林飛揚,對她來說,我或許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隻是一個長得和林飛揚一模一樣的陌生人..”
“等我找到林飛揚的屍體,然後殺了凶手,就能從雷夫人那知道我的生父是誰,還有我母親的消息,到那時,我就徹底的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心中打定了主意,楚狂歌安穩地閉上了眼睛,精神卻依舊注意著周圍。
刷刷!
草木摩擦的聲音響起,楚狂歌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前方,突然一道人影從草叢中竄了出來,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我回來了!你們在什麼..”
齊達聖目瞪口呆的看著楚狂歌和王菁菁,楚狂歌淡定從容的掀開裹屍布輕輕移開王菁菁,站起身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什麼都沒幹,瀉藥呢?”
齊達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小藥瓶,晃了晃,裏麵發出嘩嘩的撞擊聲。
“全在這呢,足夠五十個人的量!累死我了,你去投毒吧,我要休息一下。”
齊達聖將藥瓶丟給了楚狂歌,色迷迷的走向了王菁菁,掀開裹屍布剛要躺進去,突然裹屍布內一隻腳踹在了他屁股上,將他踹到在地。
王菁菁翻了個身,將裹屍布全部纏在了身上,隻留著小腦袋露在外麵。
“差別待遇太明顯了吧?”齊達聖一臉受傷的表情。
楚狂歌搖頭輕笑,看了一眼天色,離天亮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現在也正是人睡得比較熟的時候。
幾十裏山路,齊達聖隻用了五個多小時就走了一個來回,可以說身體素質極佳。
“辛苦了,特種兵!”
楚狂歌誇獎了一句,就轉身朝著帳篷方向摸了過去,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身找了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將上衣脫下,將所有的瀉藥倒在口袋裏,用石頭敲成粉末,然後裝回了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