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軻軻君。我曾經是天庭天雷電力部部長——天雷神君。在執行“小雷人杯:我最想劈死的人渣代表”的任務時,我出現了失誤。我將那位一樹梨花壓海棠,千樹萬樹梨花開,到人間微服私訪,普度眾生,體察民情,“關愛社會底層姐妹”,臥柳眠花,依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天君陛下,一不小心……劈了個口吐白沫,柔腸寸斷,中風偏癱,大小便失禁。誠然,這世界每天都有五十億人在錯過,可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遇上了,惟有輕輕地說一句:“噢,你可真倒黴呀!”
天君決定回到天庭人民醫院住院。他一眼瞥見了我,繼而淚流滿麵,肝膽俱裂,柔腸寸斷,一隻蒼白無力的小手顫抖的指向我,深情款款無限依戀地對我說:“把這二貨給我拖出去喂狗!”眾人聽聞,不由分說,將我拖了出去……我撕心裂肺的呐喊著:“不要啊!我還沒有洗澡!”我無聲地落淚。雲南白藥也無法治愈我受傷的心靈。沒有人了解我明媚的憂桑。
於是,我成為了楊戩那條哮天狗的某頓晚餐。據說吃了我以後,哮天狗又吐又拉大病了三天。然後就一直發高燒,抽搐,吐白沫,翻白眼,還出現肌肉萎縮的前兆。宮廷禦獸醫來,打了好幾針狂犬疫苗才有所好轉。我活著那時候,就常常告誡小哮哮不要吃不幹淨的東西,容易生病。可是他還是不聽話,哎…真是世風日下,狗心不古,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二郎神則是咬牙切齒痛心疾首無比鄙視地說:“注水毒肉害死人!”
我小淚縱橫無語問天:你好嗎?你全家好嗎?你八輩祖宗好嗎?
肉身已破,靈魂不爛,我決定為禍人間。
~我是那條無恥的分割線——~
於是我投胎轉世,十八年來含辛茹苦,飽經風霜,堅韌不拔的完成了把自己養活的任務。我成為一名校隊的長跑運動員。我的副職是各大片場的綠葉——群眾演員。
這是普通的一天。但今天的我注定不平凡。因為我可以一次拿兩盒盒飯。我當上了主角。雖然隻是主角的替身。今天這場戲,主要演的就是男女主角發生了矛盾,男主角失手打了他心愛的女人一耳光。我今天就要替女主角挨那個打。在開拍之前,我本著敬業的精神略施粉黛,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就不同了,精神多了,跟得了精神病似的。
男主演是個非常英俊,且有著邪佞氣質的人。我張開血盆大口,衝他嬌羞一笑,他身軀一震冷汗直流,勉強而克製地抽了抽嘴角,用磁性的聲音隻對我說一句話,就讓我平靜的心湖波瀾壯闊,起伏不定,間歇性麻痹呈二四拍兒狀,大腦供血不足導致血管正負電極短路神經失控,心跳頻率高達每分鍾一百五十邁以上。那句話是:“你這個人就是長了個欠揍的臉,我丫不信抽不死你。”
然後開拍。不,開打。二十幾個耳光下去,我仿佛聽見了天堂的鍾聲,天使的禱告聲和耳朵的轟鳴聲。導演淡定地說:不行,剛才那一幕男豬腳的側臉不夠帥,表情不夠哀傷,情緒不夠憤怒,重來…於是他不斷調整著表情,繼續時而呆滯優雅,時而扭曲感傷,時而陰險糾結地毆打著我美膩的臉,打一下臉,叉一下腰,像極了抓住老攻有小三的人妻受。招招下死手,次次不留情。我丫詛咒你一輩子都是被壓的命!
當我的臉腫得和豬頭有一拚時,當我看人都有9個人影時,當我聞到絲絲甜腥的血味兒時,導演終於喊停了。不是因為這場戲拍完了,而是我的臉實在是不太像女主角的了,略大了一些。他給了我兩個盒飯,飯盒裏是兩張堪比我的臉大的餡兒餅,然後告訴我回家休息下,消消腫,明天繼續。
我捧著兩個盒飯欲哭無淚。小人物,心酸啊。
我毒怨地瞪了男豬腳一眼,無語地走掉,他那張邪惡猥瑣的臉真的似曾相識啊似曾相識……
(某天君幻化成的男豬腳:老子終於報了當年被你雷劈的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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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文~不喜輕拍~本人對文章中雷人的軻軻君無力負責,雷人的劇情無力解釋,若有漏洞純屬巧合,認真你就輸了。本人廣泛征求意見,保持中立態度,時常試圖抽風,望廣大讀者真心的吐槽,吐得安心,吐得舒心,吐得放心~餓,就這樣了